那个神?经病当时还笑了一下?。
“去你的……”
他不?痛不?痒地骂了一句,想?把手挪开,却挣动不?得。
邵逾白眼?神?晦暗,盯着余逢春的模样,既像重逢的爱人,又像饥饿困顿的伤兽,正用?最?柔软的部位抵着他的手,如同献祭又如同威胁。
“你也为他这样做过吗?”邵逾白问。
余逢春没有,但他莫名觉得不?自在,好?像真的被邵逾白的态度拉进修罗场,而自己?就是某个招蜂引蝶的花心恶人,浑身?发烫,想?要挣脱。
然而他刚有所动作,邵逾白猛地压住他的手腕,整个人笼罩下?来。
“我知道我是他,我真的知道,”炽热的呼吸扫过余逢春的耳尖,“但是我不?高?兴。”
不?高?兴除自己?以外还有其他人,不?高?兴自己?不?是唯一,不?高?兴有人曾得到过自己?视若珍宝的一切。
即使那个人就是自己?。
余逢春在喘息的间隙搭住邵逾白的肩膀上,手指用?力压过伤疤,两人贴得更紧。邵逾白却在此时偏过头,在他手背亲吻。
“你为他哭了好?多次,”亲吻顺着手臂移动到脖颈,游移在颈侧动脉,“我现在都能感觉到。”
这颗心脏里有因爱人哭泣而留下?的悸动波浪,绵延不?绝,是可以刻进骨头的勋章。
伴随着亲吻的落下?,余逢春不?受控制地仰起头,感觉有一串诡异的电流顺着脊骨朝四肢百骸蔓延,他想?躲避,却因为被咬住脖子,只能颤抖着等待。
亲吻最终落在了那块第一眼看?到的红痕上。
邵逾白终于在此时抬起头,貌似宽容温柔地问:“我可以咬一口吗?”
余逢春眼睫疯狂颤抖,想?拒绝又说不?出话。
“会很轻的,”邵逾白很有礼貌,“你不?会难受。”
“第一次见咬人说不?疼,”余逢春勉强挂起一个笑,想?把人踹下?去,“你可以滚下?去吗?”
可惜邵逾白不?理会他的友好?建议,一动不?动。
元帅在床下?端正有礼,在床上凶得很,很有些战场上的凶猛。
“会很舒服的,不?疼,”他耐心诱哄,几乎显得可怜兮兮,“你要相信我。”
“……”
余逢春咬着牙和他对视,感觉到湿润的呼吸喷在自己?胸口,心跳随着呼吸颤巍巍,不?动声色地鼓噪。
“你就是个流氓,”他骂道,“兵痞子!”
这是同意的意思。
余逢春被卷入漩涡中。
*
*
第二天,余逢春是被食物的味道唤醒的。
跌跌撞撞地爬下?床,一边想?着现在的邵逾白不?会用?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担心引起爆炸,一边又觉得味道真是香得吓人,不?像是要炸掉的样子。
趴在厨房门口,余逢春很着迷地盯着刚出锅的小?蒸包。
他身?上很不?舒服,有种用?力过猛后的疲软酸胀,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只能将有限的注意力放在更值得关注的东西上面。
“帮我调个蘸料。”他说。
正在调凉菜的邵逾白闻言朝他看?过来,眼?神?顺着余逢春身?上那些藏不?住的痕迹打转,逐渐变得满意。
然后他放下?筷子,把人抱到沙发上。
“怎么不?穿鞋?”
余逢春把脚踩在他膝盖上,打了个哈欠。
“我担心你把厨房给炸了,”他说,“所以很着急的跑下?来救火。”
邵逾白笑了,蹲在地上,眉眼?弯弯。
如果这个房子里真的有一个人会炸掉厨房,那这个人绝对不?会姓邵。
可惜余逢春没有这样的自知之明。
盯着面前人脸上的笑,余逢春知道邵逾白已经不?生气了,可能还有那么一点嫉妒,但已经在可控制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