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先生,别?来?无恙啊!”
审视的?目光藏在笑意底下,飞快一扫而过后?转化为更殷切的?笑,“你我上次见面还是?八年前,可?真是?光阴似箭。”
“确实,都八年了,”余逢春微微颔首,看不出是?真怀念还是?随口应付,“没想到再见时,你娶得?佳人。”
小王总侧身引见:“这位是?内人邢怜。”
“余先生好,他常说起您。”
站在他身旁的?女人优雅地抬起手,她相貌不算风华绝代,但自有一种温柔体贴的?气质在身上,仍然很让人喜欢。
余逢春执手轻握,“第一次见面,还没有恭贺你们新婚大喜。”
说着,他松开?手朝后?伸去,停在他身后?半步远的?邵逾白立即将?一个?黑色绒面小盒奉上。
“听说夫人喜欢潭春百合,正好前些日子手下的?矿场里有人采出一块非常漂亮的?红宝石,我便做主,设计镶嵌了这么一对耳钉,作为新婚贺礼。”
余逢春手下的?矿场不多,但出的?都是?精品,这对红宝石耳钉更是?璀璨浓艳,一看便价值不菲。
邢怜欣然收下,并未扭捏作态。
余逢春眼中多了几分?欣赏。
“这是?邵逾白,”他同样介绍,“最近一段时间才来?到我身边。”
刚来?,却?能站在离余逢春最近的?地方。
小王总眼中闪过些微思?索,笑着伸出手:“我有所耳闻,都说你身边多了个?得?力帮手。”
“是?啊,”余逢春点头,“确实很得?力。”
语罢,他偏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邵逾白道:“方方面面。”
两人对视,彼此心照不宣。
……
小王总在国外待惯了,性格相对活跃些,举办的?宴会也不像平时那么繁琐拘谨。
高弘先是?应酬一会儿,然后?开?始琢磨着往外溜。
昨天晚上码头那边出事,高弘跟着大半夜没睡,现在困劲上来?了,很不精神。
想着外面半开?的?花园里有风吹,或许能精神些,他便放下酒杯,慢腾腾地往外面移。
然而刚越过一株精心栽培修剪的?花树,高弘就看见此时自己最想躲开?的?两个?人。
栏杆边夜风吹拂,有隐隐花香浮动,叶片婆娑间,灯光从高处洒落,将?暗色影子晕染模糊。
高弘停在花树边,看着余逢春姿态慵懒地倚在栏杆上,双手随意交叠,把玩着一只银色胸针。
而在他身边,邵逾白在说话。
由于距离隔得?太远,高弘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他能感觉到他们并没有说太严肃的?事情,因为两人脸上都有相似的?轻松随意,仿佛只是?无聊时的?几句闲话。
余逢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随着邵逾白的?话语慢慢点头。
高弘辨认出他的?口型。
行?,听你的?。
……
这四个?字带来?的?冲击力,不亚于原子弹摧毁停车场。
然而更让高弘难以置信的?还在后?面。
余逢春又说了什么,但说的?太快无法辨认,紧接着他就伸手,勾住了邵逾白的?领带。
深蓝色领带在光下浮现出暗纹,被一双精致的?手勾在掌心,并不断施以力量,将?人往自己这边拉扯。
邵逾白顺着余逢春的?力量不断向前,依从地靠近并低下头。
余逢春在他的?脖颈侧边咬了一口,轻轻的?,留不下痕迹,但邵逾白整个?人却?哆嗦了一下。
高弘也跟着哆嗦了一下,心脏疯狂跳动,再也不敢看了。
刚离开?外厅,他就撞上喝得?半醉的?聂松。
“咋了?”聂松拉了他一把,不让他走,“怎么急得?跟被吊了脖子似的??”
高弘现在听不得?脖子啥的?话,一听就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