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开始哆嗦了,“你得撑住,明夷,你得撑住!!”
无力微弱的喘息像一朵濒死?的花,在他?手掌绽开。
邵逾白的声音太轻了,即便四下寂静,仍然太轻了。
他?喃喃道:“我好想你……”
余逢春的心像是被?锤子?砸得稀烂。
他?不是多么优秀的任务宿主,但他?走过太长时间,很多事情?都看得很清很轻,什么尊严荣辱、狂喜悲恼,都是可以轻轻放过的东西。
可是他?现在真的在害怕。
邵逾白总是能把他?变回最开始的那个无助脆弱的废物,他?是余逢春的报应。
“邵逾白!你不能这么对我!”
余逢春颤抖着喊,泪水不自觉地滑落,他?很久没?有这么语无伦次了:“你不能再让我看着你死?,你不能这么对我……”
两双同?样沾满血污的残破的手轻轻交握,副人格或者邵逾白,那样温柔地看着余逢春在他?面前崩溃,眼中有遗憾,也有接近暗淡的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