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坐起身?,刚好有人推开门,带着一身?花香水气回来。

邵逾白甫一进门,甚至不需要思考,眼?神便直勾勾地朝床榻移动,恰好看到余逢春搂着锦被坐在?塌上,鸦青色的发丝垂落如瀑,晨光朦胧,在?昨夜缠绵的细碎红痕上铺上一层柔软的暖金色。

他还是困倦的,眼?神有片刻茫然,等邵逾白来到他面前,他才醒过神。

“又折了桃花?”

邵逾白“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捻起余逢春雪白中衣的衣襟,替他归拢好,直到看不清大片白皙上的点点晕红。

余逢春随他,只?是将花枝拿在?手?中,笑道:“再这样,后山悬崖上的桃花都要让你折干净了。”

“后山桃花比云霞还多,即便每日一折,恐怕也?要耗费数月。”邵逾白道,很?实诚,就是一直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余逢春。

余逢春很?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