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也不知道他在较什么劲。
或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使人?变得盲目。
而?邵逾白介绍完许久,元神才迟迟开口:“明远。不谢。”
就四个字,异常冷漠高傲。
邵逾白转头看?向余逢春,眼?神好?像在困惑控诉。
余逢春干咳一声,充当润滑剂,解释道:“明远不爱说话,他心里其实是很喜欢你的。”
多么无?理取闹的解释。
一缕元神本?就意识混沌,只带有最基础的执念情感,与邵逾白勉强融合后,早已成为一句随本?尊指挥移动的躯壳。
身外化身罢了,哪有喜爱憎恶的情感?不过是仅存的本?能反应。
邵逾白不会跟一具空壳多计较,他更?看?重的是余逢春对明远的在意。
顿了顿后,他转而?对余逢春说:“师尊这一路上劳累了。”
“还好?,”余逢春说,“我从幻境出来,追一只高阶妖兽追到了边界,后来发现它不见了,你有头绪吗?”
“可是一只皮肤异常苍白、双眸血红的妖兽?”
胡霍江就是这么形容的。
余逢春点头:“不错。”
闻言,邵逾白轻轻一笑,眉眼?间的寒冰瞬间融化。
“我已经处理好?了,师尊不必担心。”
余逢春一挑眉,追问:“全都处理好?了?”
“自?然。”
“那它说了什么没有?”
“是说了一些,”邵逾白道,“不过我抓住他的时?候它已经身受重伤,很不清醒,还没问几句就死了。”
余逢春若有所思:“这样。”
“是啊,”邵逾白又笑了一下,“真?是可惜,或许它是之前?斩杀中漏下的一只,机缘巧合藏匿到现在,终于露出了马脚。”
谎话,彻彻底底的谎话。
如果邵逾白融合了明远的记忆,就会知道这只妖兽是从悟虚幻境中出去,他也知道是余逢春封闭了入口。
余逢春复生,封印或有破损,有妖兽从中逃窜而?出,实属自?然。
即便邵逾白想遮掩自?己就是明远的事实,也不该找如此拙劣的借口。
余逢春觉得这更?像是在掩饰别的什么。
他思索的时?候,眉眼?微微垂下,细且优雅的线自?眼?角划至眼?尾,像河畔柳树迎风的轻轻一弯。
邵逾白站在他身前?,目光不受控制地看?过去。
师尊眉心有一点银白的印记,除非施法激发,否则极其隐秘,只有靠的近了才能看?清。
邵逾白记忆中,也只见过几次。
直到瞧见这枚灵印,他才恍恍惚惚地意识到,自?己和?师尊离得有多么近。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邵逾白突然想。
他自?幼修行,即便师尊疼爱,也从来没有因为自?身问题停过哪怕一日修炼,自?觉心性?坚毅,不为常事动摇。
可自?从勘破自?己的悖逆心思以后,邵逾白发现自?己越来越急不可耐、胆大包天,盯着人?家的手都能胡思乱想好?久。
这或许是因为情爱,但邵逾白知道,更?多是他自?己出了问题。
耳边的哀嚎挣扎声没有半刻停息,体内的灵力更?是暴烈凶悍,邵逾白缓缓吐出一口气,平静心神后道:“师尊没有回凌景宗看?看?吗?”
余逢春抬眼?瞧他,摇头。
“没有,我先来见见你。”
邵逾白笑笑,柔声道:“那师尊该回去看?看?。”
话里用意太明显了,余逢春不跟他绕弯子,直接问:“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如果余逢春之前?对邵逾白有所隐瞒这个猜测只是半信半疑,那现在他已经很确定了。
这孩子不是很会撒谎。
邵逾白闻言愣了一下,连忙解释:“怎会?我只是觉得若是师伯他们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