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余逢春一个字都没相信,只关心最关键的那个问题:“你打电话过来,到?底要干什么?”
余柯道:“最近生意上出了点事,我有点?睡不着,想问问是?不是?大哥做的。”
余逢春一挑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过的不顺,那肯定是?你造孽了。”
“我造孽归我造孽,如果大哥在背后推波助澜,我肯定会不顺得快些?。”
“我没有,”余逢春果断说,“你别跟被害妄想症似的。”
身?后的阳台门被推开,余逢春回过头去,看见邵逾白倚在门口,目光沉沉,没有再靠近。
电话里,余柯的声音有些?微失真:“大哥,你那天不该介绍新朋友给我认识的。”
新朋友,指的是?秦泽。
余逢春装不明白:“为什么?”
他装不知道,余柯也跟着装:“他是?坏人。”
“是?吗?那我以后离他远点?。”
“大哥真好说话。”
“……”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余逢春不想和他应付了。
他道:“你要是?没话说,我就挂电话了。”
“别!”余柯拦了一下,“大哥,明天来我家里一趟吧,还是?之前那个地方。”
余逢春面色不改:“为什么?”
“因为我也有新朋友想介绍你认识。”余柯说。
电话声音忽然有一瞬间的混乱,接着一阵格外清晰的呜咽声传进余逢春的耳朵。
刹那间,余逢春眉毛紧蹙,脸色沉下去。
仿佛觉得短暂的呜咽声足够说明一切,余柯没有再拿出更多?的证据,只是?轻柔亲昵地问:“明天早晨八点?过来,好不好?”
余逢春道:“怎么不现在就见呢?我突然不困了。”
余柯低低一笑?:“还是?不了吧,明天天气很好。”
他忽地又说:“大哥虽然对?我不好,但实际上是?个很善良的人,如果明天的会面让任何除你以外的人知道了,恐怕新朋友就永远没法和大哥见面了。”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偏偏他说话的语气仍然乖顺,仿佛一条假装亲切的蛇缠住余逢春的脖颈,冰凉的蛇信舔过耳朵。
片刻无言后,余逢春面无表情道:“知道了。”
说完,他挂断电话,邵逾白走过来。
余逢春没有回头看,只是?凭借本能往后一倒,正好倒进邵逾白怀里。
呼出一口气,余逢春对?余柯的这通电话做出评价:“困兽之斗。”
邵逾白应了一声,揽住余逢春的腰,不说话。
他在担心,即使不说,余逢春也能感?觉到?。
“没事的,”他安慰一般拍拍邵逾白的手背,“但是?我不明白哦。”
“不明白什么?”
“余柯为什么要见我?”
“……”
邵逾白沉默了,0166突然冒出来。
刻薄刁钻的小系统质问:[你真不明白?]
余逢春:“我应该明白吗?”
0166:[……]
算了,余柯不配0166为他解释,就让余逢春这么不明白着吧!
在0166那里得不到?答案,余逢春又去看邵逾白。
邵逾白还在沉默,察觉到?怀中人疑惑的目光,他抬手,揉了揉余逢春的脑袋。
“我也不明白,”他缓缓道,“但我刚才意?识到?,我的运气真的很好。”
余逢春更困惑了。
不怪余逢春想不通,哪家好人会觉得一个作恶多?端的绑匪喜欢自己?
余柯之前的种种暧昧举动在余逢春看来完全就是?精神病的外在体现和蓄意?挑衅,与情爱毫无关系。
而看穿一切的一人一统则半句话都不想说,准备让这个分外美丽的误会就这么持续下去。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