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逢春进?来前,他正撑着额头?闭目养神,神色漠然冷淡。
而?在余逢春出现的一瞬间?,仿佛轻风吹拂尘土,疲倦冷淡尽数融化消弭,邵逾白的眼睛里像是藏着星星,再也看?不出方才的疏离厌倦。
他看?到余逢春手里提着的纸袋,眼神期待:“给我的吗?”
“不是。”
余逢春摇头?,向他展示。
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餐盒里的黄色不明物?变得更诡异更奇怪了,不像是可以入口。
余逢春知道这?玩意很糟糕,展示的本意也是让邵逾白知难而?退。
可看?完以后邵逾白面?色不变,继续夸:“颜色很漂亮。”
余逢春:“……”
他很担心地朝外看?了一眼。
“怎么?了?”邵逾白问。
“我怕下雨。”余逢春面?无表情地说,“别降雷把你劈死。”
邵逾白:“……”
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邵大总裁,罕见地感受到一丝窘迫,异常乖顺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暗暗记住下次要?先夸再问。
余逢春从余光里瞥到了他的反应,本来就不生气,现下更是喜欢的不行,暗戳戳地伸手过去,食指勾住食指,轻柔依恋地勾缠在一起。
他仍然没有回头?,好像从来没有注意到邵逾白情绪的变化,两个人谁都没有看?谁,车内气氛却平静温和。
来到秦泽定的餐厅门口,已经有侍应生在等他们了。
“秦先生已经到了,”侍应生道,“请这?边来。”
余逢春和邵逾白贴在一起,没急着迈步,先问:“只有他一个人吗?”
侍应生愣了一下,摇头?:“不是,秦先生和一位女士一起来的。”
“哦,好。”
余逢春没再问,怀疑那位女士是秦泽的同事。
秦泽没忘记余逢春的嘱咐,位子定在了包间?里,长长一条走廊上只有三个房间?,他们的在最靠里的那间?。
侍应生在门口站定,先敲了三下,然后才恭敬地将门向里推开。
余逢春站在门前,一眼就看?到了秦泽,和坐在他身边的女人。
不是多美的长相,但气质绝佳,眼波流转间?,简单一瞥就足够动人心弦,即使坐在秦泽身边,也半点?没有要?被压制下去的意思。
这?不是靠化妆品或者漂亮的服饰就能堆积出来的,需要?更多。
只看?了一眼,余逢春就觉得今天这?顿饭会很不一般。
他站在三人中间?的位置:“需要?介绍一下吗?”
秦泽站起身,笑着朝邵逾白走来:“邵总,太久不见了!”
邵逾白微微一笑,与他握手:“两年了。”
“是啊,竟然这?么?久了!”
秦泽笑得爽朗,一手扶上女人的肩膀,“艾琳,我的助理。”
邵逾白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只短暂在她?扬起的唇角看?了一眼,点?点?头?:“你好。”
艾琳也笑了:“没想到邵先生会来,余先生只是说不是一个人,没想到会是您。”
从骨骼特征上判断,艾琳是黄种人,中文也说得异常流利,偏偏在话语尾调的地方带着点?不太明显的弯,暴露了她?并非本国人的事实。
说着,艾琳又调转视线,看?向余逢春,笑得更深。
她?说:“余先生,你真好看?。”
余逢春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谢谢你,”他说,“你也很好看?。”
艾琳眉眼弯弯,眼神非常欣赏,握着余逢春的手不想松开,还想更往前凑,被秦泽一把拉开,脸上皮笑肉不笑。
“快坐吧!”他道,“太仓促了,所以只能请两位吃个便饭。”
余逢春把纸袋塞进?秦泽手里,装作若无其?事地环视四周,道:“这?挺好的。”
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