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逾白没问他在?和谁吃饭,只是道:【好的,什么时?候回来?】
余逢春放下手?机,短暂地抬头看了一眼,判断道:【四十分钟吧。】
邵逾白:【好的,我告诉司机。】
交流停止,余逢春重新拿起筷子,看余柯和秦泽打太?极,猜想谁先退缩。
二十分钟后,一个电话打进来,余柯接完电话以后脸上浮现出歉意,说公司有急事,要离开。
“帐已?经结了,大哥和秦先生随意就好。”
他站起身,修长高个的身材配上温和俊逸的脸,很养眼。
秦泽对这顿饭的结果很满意,和他道别。
余柯礼貌地微笑点头,接着去看余逢春,期待他的反应。
余逢春:“……再见。”
余柯也满意了,柔声道:“大哥再见。”
说完,余柯走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余逢春放下筷子,打了个哈欠,觉得吃顿饭比跑半岛马拉松都累。
秦泽看着他的反应,觉得很有意思,嘴角勾起一点戏谑的笑。
他邀请道:“出去透透气?”
余逢春瞥了他一眼:“我不抽烟。”
秦泽一愣,心中所想被猜穿。
“行,不抽。”
为表明态度,他把带着的烟盒火机往桌子上一扔,先走到门?口推开门?。
余逢春这才起身,先他一步离开包间。
*
*
高层的廊外花园修整得很漂亮,不大,但异常精致。
夜风徐徐,暗香浮动。
余逢春从心里算着时?间,靠在?雕刻精巧的栏杆上,远远打量着秦泽的脸。
意识到余逢春在?看,秦泽没觉得不好意思。
“大少爷,看什么呢?”
他靠近过去,和余逢春一起靠在?栏杆上。
余逢春实?话实?说:“你真的是要追余柯吗?”
“是啊,”秦泽点头,“不像吗?”
不像追人,像是寻仇。
这种打击人的话,说了可能损阴德,所以余逢春只是低头笑笑,没有给出答案。
柔和的凉风越过远处的湖泊和树枝,掠过余逢春的额发,将柔软的发丝轻轻吹拂,白色衬衣也跟着勾勒出美好的弧度,在?一个安静的夜晚,显得自在?随意。
秦泽眼神似风一般扫过,莫名?想起余逢春夸余柯时?说的那些话。
余柯是好看,但他大哥更?漂亮。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明知道得不到好脸色,余柯还是一个劲地凑上去。
喜欢啊,秦泽琢磨着。
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抽一巴掌过来都是香的。
……
明典生度过了非常烦躁的一天。
刚回国,手?机开机,一堆应酬的电话就打过来,请他吃饭。
反正待在?家里也烦,明典生就随便挑了一家私厨,晚上赴约。
一顿饭吃得挺好,而?且东家用心了,吃完饭还有别的安排,本?该是宾主尽欢的一个晚上,偏偏邵逾白的那些话跟石头一样卡在?明典生的喉咙里,弄得他不上不下、左思右想,烦得很,没心情找乐子。
于是刚聊到一半,明典生就撂了筷子,去外面?抽烟透气。
然?而?刚出包间,明典生就注意到廊外花园里有一对鸳鸯,凑得很近,在?说话。
可真是不凑巧。
明典生暗骂一句,不想过去当电灯泡,便准备往花园角落里走,抽根烟就回去。
可一迈进花园,明典生就注意到那对里稍矮些的那个很眼熟,好像之前见过。
这本?不该引起他太?多注意,但某根神经就是突突跳个没完,明典生烦躁地把死活点不着的烟折断扔进垃圾桶,认真朝前方看去。
然?后,他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