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就是当年的那个绑匪头目?]

0066不可置信,答案来?的也?太?快了。

余逢春沉默着摇头,下床穿鞋。

等到了厨房,看见放在保温箱里的早餐,他才慢慢开口。

“不应该。”

[为什么??]

“没有必要呀,”余逢春挖了勺奶冻放进嘴里,“秦泽家里的公司和邵氏一直都有短期合作,除了邵逾白他能得到什么?好处?而且据我?所知?,邵逾白和他半点恩怨都没有。”

不为谋利,不为仇怨,秦泽何须谋划那么?长惊天?动?地的绑架案?

0166安静片刻,道:[但我?不觉得我?听错了。]

在和那个人的对话里,秦泽绝对提到了“绑”这个字。

“那我?们假设一下。”

余逢春把吃完的奶冻小碟放在桌案上?,又把叉子调转角度后摆在旁边。

“如?果他真的跟绑架案有关?系,那除了当时?的绑匪之外,会不会是另一股势力?”

有犯案的,自然就有查案的。

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连余逢春模糊记忆中秦泽最开始的出场,都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

……

……

……

电话挂断以后,秦泽站在一条堆满杂物的走廊里,一身高定服饰显得格外突兀,几乎是两个图层。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脸色是从未显露人情的疏离,张扬俊朗的五官也?随之多了些冷漠,像佩戴着一张冷铁面具。

原地思索许久后,秦泽收起手机,转身回?到房间。

房间里是与走廊一致的脏乱拥挤,十几平的空间里挤了四五个人,气氛凝滞严肃,秦泽的开门?声并没有盖住角落里传来?的抽噎。

短暂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瞥了一眼,秦泽问:“说了吗?”

靠近门?边的短发女人摇头:“没有。”

闻言秦泽眉毛一挑,终于觉得有点儿意思了。

“还不说?”

他慢悠悠地挪步到角落里,看着缩成一团哭泣的瘦弱男子。

长时?间的躲藏他的皮肤褪成了一种极不健康的白色,整个人如?同在骨头外面包了一层皮,头发油腻稀疏,眼神?慌乱无措,像一只被打了亢奋剂的虫子,完全看不出三年前的意气风发。

“犟什么?呢?”

秦泽蹲在他面前,刚问一句话,就看到男人神?经质地打了个哆嗦,顿时?就笑了。“你怕什么??又没有人打你。”

男人不答,眼珠子一个劲地转,仿佛想找到能供他逃生的缺口。

见他不肯说话,秦泽继续道:“三年前,你是邵家应聘的司机之一,虽然不负责邵逾白的出行,但肯定也?能得到些消息,不然当时?他们怎么?就那么?倒霉,正好在车子抛锚的时?候,让那些绑匪撞上?呢?”

男人在听到邵逾白这三个字的时?候,浑身又哆嗦了一下,双眼布满血丝,看向秦泽的眼神?满是怨恨。

“你看看,不管他们给了你多少钱,现在你不一分也?花不了吗?”秦泽摊开手,语气吊儿郎当,“何必替他们瞒着,能得到什么?好处?”

听到这里,男人终于有反应了。

他嗬嗬地笑了两声,毫无血色的手指不自觉的在墙壁上?抓挠,抠出一片血。

“你知?道什么?,”他嘶哑着嗓子说,“我?老婆孩子过得好。”

这就是他唯一的回?答。

秦泽站起身,冲着站在门?口的女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走到外面。

女人从口袋里拿出盒香烟,自顾自地点燃,吸了两口后才开口:“他现在唯一的执念就是他在国外的老婆孩子,问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怎么?办?”秦泽反问,“现在唯一没被灭口的就是他,他要是不开口,很难查的。”

女人又用力吸了口烟,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