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怀。

注视着余逢春貌似温柔的模样,邵逾白难以自制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眼角,又?从眼角滑至唇边的伤痕。

他从一片绝望困苦中诞生,在继承这具身体的一切快乐欢欣之余,也承受了无法逃脱的噩梦,以至于只?能通过沉睡来?暂且逃避。

可即便是在最深最深的梦里,这张脸也从未离开过。

温柔是他,爱恋是他,濒死之际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也是他。

不是恨他离开。

是恨他离开的那么决绝。

邵逾白轻声问:“你现?在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