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逾白很确定,他昏迷前身上还没有?这个。

隐隐约约感受到的疲惫又在这时跳出?来寻找存在感,邵逾白眉头紧锁,将所有?扣子全部解开后脱下衬衣,仔细寻找。

果不其然,除脖颈外,腰侧和后背上都有?些许暧昧的痕迹,几条抓痕留得异常有?心机,不容易感觉到痛感,但只要稍微一寻找,就会发现。

是一夜混乱彻底的产物。

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邵逾白陷入沉思。

即便昏迷前的记忆混乱得好似碎片,可有?没有?和人上过床,邵逾白还是能分清的。

如果问?题不出?现在昏迷前,那就只能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思索片刻,邵逾白拎着衬衫离开盥洗室,拨通保镖的电话。

保镖还守在医院里,邵逾白的电话来前,安晓刚冲出?来哭了一阵,举着手机,让他接电话。

保镖一边把着门,一边分心接过电话。

电话里是老?夫人的声音,命令他放安晓出?去。

保镖嘴里嗯嗯啊啊,心里清楚给?自己发工资的究竟是谁。

于是敷衍着挂了电话以后,他还是不肯挪动脚步,又把安晓气了回去。

正?在这时,特别的电话铃声响起,是保镖专门给?邵逾白设置的。

警惕地盯着房间门,保镖接电话:“先生。”

电话那头,邵逾白的声音听着很沉重。

“昨天晚上是你一直守着我吗?”

保镖不解,还是回答道:“还有?其他几个人,但我是一直守在房间里的。”

邵逾白“嗯”了一声,又问?:“昨天晚上有?人进我的病房吗?”

“除了医生,应该没有?其他人了。”

保镖努力?回忆,并不觉得昨天见到过陌生人。

“……”

邵逾白沉默了很久。

保镖开始意识到问?题。

“邵先生,到底怎么了?”他站起身来,憨厚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您身体怎么样?”

“我没事,”邵逾白在电话那头说,“你去查一下医院的监控,看?看?昨天晚上有?没有?人来过。”

保镖应了一声,又问?:“那安晓呢?”

“随他去。”

说完,邵逾白挂断电话。

保镖朝着仍然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将手机抛起又接住,没有?出?声提醒,径直离开高级病房,去楼下查监控了。

……

另一边,秦泽接到一通电话。

彼时他正?坐在一间很简单的客厅里看?电视,浴室里传来洗澡声。

秦泽打开啤酒,喝了口?后问?道:“谁?”

“秦先生您好,我是陈总的助理?,姓吴,您叫我小吴就好。”

“嗯,好,”秦泽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秦先生,因为昨夜邵先生在宴会厅中昏迷,所以老?板特地让我来问?一下参加宴会其他宾客的身体状况请问?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浴室门打开,丝丝缕缕的水汽涌进,气氛很暧昧。

一个披着浴袍的曼妙身影走出?浴室,秦泽正?在打电话,冲着她?摆摆手。

女人会意,转身回到卧室关?上门。

秦泽对着电话说:“……我挺好的。”

“那就好,”吴助理?说,尔后声音有?一丝犹豫,“是这样的,秦先生,访客登记中显示您当时还带了一位同伴,但是那位同伴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所以不知道您可不可以……”

“哦,这样啊。”

秦泽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是我的好朋友,他也?没事。”

“能问?问?您这位朋友的联系方式吗?”

“这恐怕就不太方便了吧……”

秦泽和吴助理?打着太极,一转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