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瞬间,他又将怒气压了回去。
“喝药吧,先生。”
死里逃生的皇帝,不比余逢春脸色好上多少?,眼睛极黑,面色却极白,仿佛漂白后的宣纸上滴染墨痕,仍然?散发着?大病初愈的死气。
可与之?相反的是,他的眉眼间却溢满了无限的生机,望向余逢春的眼神也不像曾经那么厌倦疲惫,总是温柔的,渴求的,含着?笑的。
仿佛那块在他身上长了很久的假皮被硬生生撕扯下去许多,露出八年前那个少?年的依稀模样。
余逢春透过血肉模糊,看清了此?刻邵逾白的偏执和疯狂。
邵逾白这时候看着?好像胜券在握,好像有自信把余逢春拿捏在手里,但?实际上,他所有的筹码都脆弱得很。
余逢春若是不配合,执意要?走,那邵逾白只?有崩溃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