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先皇病重,余逢春要去很多地方料理,便让邵逾白专门给卫贤安排了医官,卫贤才慢慢不?来找他。

再次提起往事,无论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知道这是在攻心?。

可如果一颗心?不?为任何所动,人就不?是人了。

看着卫贤颤抖的眼眸,余逢春轻声?道:“八年前的那杯酒,你不?想端给我?,是我?硬要走的,我?的死?本不?该算在你身上卫贤,我?只问你一句,这八年里,你可曾后悔过?”

早在卫贤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责骂怨怼就已经毫无作用,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硬了,扛得住余逢春的恨。

可偏偏余逢春说不?怪他。

即便知道这句是谎话,卫贤还?是在那一瞬间,滚出泪来。

怎么可能不?悔,那么高洁的一个人,身中剧毒,日渐枯槁,死?在不?知什么地方,光是想想,卫贤都觉得自己烂掉的心?又臭了一些。

泪水从侧脸流下,沾湿带着泥水的衣襟。

“……他该死?。”

卫贤低声?说。

余逢春愣住了:“什么?”

“我?说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