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和军, 就是邵逾白的保命符。
若是拿到了统调兵符,即使?不能完全?牵制,也能拖延一段时间,而那段时间, 说不定就是成大事的重中之重。
有人想偷, 那是再?正常不过。
可那幅画像又是什么?
余逢春踱步片刻,决定把这个问题放一放。
“谁让你们偷的?”
囚犯答:“大人,并无人指使?, 是我们想”
余逢春不耐烦地打断:“你们在大明殿里伺候, 一向安分无事,忽然聚在一起, 商量着?去偷两个见都?没?见过的物件打量着?我是傻了吗?”
他讲话没?留情面,语气中的烦躁像刀子一样割着?人的肉皮, 仿佛下一秒钟他就会懒得再?周旋,直接转身离开?。
恐惧不断挤压, 已经连喘息的空间都?不剩下。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股尿骚味散开?。
余逢春“啧”了一声,回到椅子上坐下。
“不知道, 还是不愿说?”他问。
此话一出,本来就跪着?四个人扣头?如捣蒜。
最开?始朝着?余逢春求饶的囚犯大喊道:
“大人,我们真不知道啊!是、是李连撺掇的,说有个大人物想要,我们若是偷了,必定能富贵一辈子,即使?事发?,大人物也可保我们安然无恙,我们真的不知道更多了!!”
其?他人也连连应道。
“对对对,是李连说的!我们从未见过那个大人物!”
“李连,你究竟安的什么心?如此害我们!你若是知道,就快快开?口?,保住这条命才是正道!!”
三人口?中的李连,正是刚才那个吓尿了裤子的囚犯。
从余逢春进来开?始,他只是跪地求饶,其?余的话一字都?没?有多说。
面对其?余三位同伙的指责怒骂,李连的头?埋得更低,整个人抖如筛糠。
余逢春走到他面前时,只是刚蹲下,连话都?没?说一句,他就已经崩溃地哭了出来。
“大人……我没?、没?见过,那个人只是给?了我许多金银珠宝,要我帮他偷点?东西?,我真没?想到会这样!”
其?实?从刚才的表现,不难看出李连本身不是个多有胆识的人,会铤而走险,大概是一时的利欲熏心。
要他说实?话,稍微吓一下就行。
余逢春估摸着?已经差不多了,再?吓人可能就昏过去了。
“你说他给?了你许多金银珠宝,那东西?呢?”
“俱送回老家了。”李连说,“奴才家中祖母年事已高?,要吃药,就全?送回去了。”
“哦。”
听完他的遭遇,余逢春没?什么感触,应了一声后?又问:“什么叫你没?见过?你是怎么和他搭上线的?”
李连哽咽着?说:“奴才是出宫才买时遇到的那个人,他先是让仆从请奴才吃好酒好饭,又送了些银两,之后?又陆续遇过几次,赠了奴才很多金银珠宝……”
“前些日子家中来信,说因水灾波及,家中的收成全?没?了,祖母重病,奴才不得已,便想找那个人借钱,结果他跟奴才说了这桩买卖奴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皇上宽恕奴才的家人!!”
说吧,他弯下腰,砰砰磕头?,本就血肉模糊的额头?上又涌出大片的血。
余逢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磕头?。
“你对那个人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吗?”
磕头?的动作倏地停住,李连抬起头?,血滴划过鼻侧,表情恍惚。
“奴才真的不记得多少,只依稀感觉,那个请我吃饭的下人带着?点?荆州口?音。”
“……”
荆州,又是荆州。
“还有吗?”
李连面上划过一丝犹豫,仿佛有个消息他自己也不确定。
余逢春见状道:“不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