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果真是被朝思暮想的人拥抱,怎么可能那样冷静?

嗜血多疑,四个字浮现在脑海,此时此刻他才切身体会到刘赤的压迫感。

那是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观察,试探,操控,等反应过来时,已被冰冷的蛇鳞包围,一寸寸收紧,只能在窒息濒死时发出哀鸣。

手指缓缓的收回,刘赤身子往后撤了些,拿起铜筑兽型觥往下倒,酒如潺潺溪流,坠入金樽,碎光四溅。

他的动作迷醉洒脱,漫不经心,仿佛刚才用杀意嚇人的嗜血猛兽不是他。

北弥得了宝贵的时间,缓和一下气息,开始重新组织语言。

谎言坚持说一千遍,那就是真的!

“臣对大王没有半点虚情假意,大王硬留臣在这里,又不回应臣的爱慕,让臣如何是好?”

他主动靠近刘赤,眉头微蹙,双目含情:“哪怕臣离大王这么近了,也像天涯与海角,远的苦不堪言啊。”

这么肉麻的话一说出来,北弥难受的浑身恶寒。

反正刘赤是直男,绝不可能接受他的爱慕,那就尽情示爱吧。

刘赤没有说话,他望着北弥,嘴角戏谑的上扬。

北弥心脏狂跳,这会儿他的身体状态,绝对符合痴情人,随便刘赤测量心跳和血压,绝对爆表。

“咚!”

远处传来一声异响,像是东西撞到了地上。

北弥闻声看过去,是那个跪在地上的白发老臣,此时他脸色苍白,身边一滩血,是从他衣服低下流出来的。原来除了脸上的伤,他的身子也受伤了。此时失血过多,他难以支撑跪姿,便倒了下去。

北弥可以肯定,这就是刘赤之前所说的“问题”。

“郑卿,需要孤赐座吗?”刘赤俯视着对方,悠悠道。

郑劳德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佝偻着背磕头:“罪、罪臣……理应处死,大王仁慈,罚臣以跪赎罪,臣感恩戴德,必死守此言!”

刘赤命令:“把头抬起来。”

郑劳德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