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保护的好,里面没有被洪水侵蚀,这真是个奇迹,不枉她一直给房子做防水措施。

走之前,她将家里都填满了,避免洪水把房子压垮,现在把那些东西都拿出来。

几人将东西搬了进去,温漪书这才有空去看榕树,它原本茂密的枝桠此刻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或许是被折断了,或许是它为了节省自身能量缩了回去。

她没有让几人跟出来,而是带着珍珠吊兰,超榕树林的深处走去。

干枯的枝干就这样矗立在原地,没有树叶,上面的枯枝杂乱无章的指向天?空,温漪书轻轻呼喊了一声?:“榕树。”

没有回应。

那?温和慈祥的声?音并没有响起,她走着,看着上面那?些光秃秃的枝条感觉心里很难受。

她的叶片几乎都掉光了,温漪书从来没有见过榕树上有黄色的叶片。

她不愿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它的生命难道就这样走到?尽头了吗?

她拿出榕树留给她的果实,凝望了许久,最?后啃上了一口,嗯,真是美?味。

很?快,温漪书就走到?了榕树的树干中心,珍珠吊兰拉着的车停了下来,这里还保留着一些湿气。

她看到?了旁边的水管,温漪书下车,感觉空气都燥热的不像话,虽然这里比露天?凉快一些,但她还是觉得像是在桑拿房里,有些透不过气。

榕树的树干和之前一样,只不过树皮有些脱落,像是有些干渴缺水的样子。

她拿起旁边的水管,拧开水龙头,水管内先是流出一股黄水,随后又清澈了起来。

温漪书有些惊奇,不知道这个水管里面的水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居然这么干净。

她将水浇在了榕树树干的旁边,水流汩汩而下,脚底下的土壤变得湿润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喊了一声?:“榕树。”

没有回应,叶子被热风吹的沙沙作响,努力给她留下最?后一丝凉意。

温漪书低着头,看着一直在吸水的土壤,不知道这些水还会不会滋润它干渴的根系,让它焕发新?生。

往日里最?爱说话的珍珠吊兰也沉默着没有开口,它柔软的勾了勾温漪书的手指。

一人一草相顾无言,温漪书抬头想向榕树:“再不说话的话,我真的把你那?些树枝都砍走了。”

没有声?音回应她,她看着树杈上的树屋,莫名的有些想哭。

她三两口将剩下的果实塞进了自己的口中,将水龙头关掉,拉着珍珠吊兰转身离开。

这棵屹立千年的古树,就这样在洪水中消亡了,没有留下任何的只言片语。

只留下了它的种?子。

突然,榕树的一根枝条从旁边伸了过来,紧接着它的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Surprise!”

温漪书惊奇了一瞬,随后又惊喜的抬头:“你没事啊!太好了!”

只不过在枝条伸过来的瞬间,温漪书下意识的弯腰避过了它想要搂肩膀的动作。

榕树高兴的声?音有些困惑:“咋了?”

温漪书开口艰难的说道:“这也太不好,你这个上面可有大粪。”

她明显感觉榕树僵了僵,它叹息的抖了抖树枝:“你不懂,这简直就是国窖,你知道我每天?在这种?食物里醒来的快乐吗?”

温漪书表示不懂,她现在连刚刚的眼泪都缩了回去。

她由衷的为榕树的幸存而高兴,植物的肥料过盛,很?容易造成烧根的现象,异变植物可能是缺氧死?亡的。

它们在下面能够存活的更久,她见过自己的植物因为快速吸收营养,根系膨胀的样子。

过多的话很?容易撑死?,温漪书觉得,它们的死?亡更像是土壤的水分过多,外部溶液过高,导致根部细胞质壁分离,饶是异变植物也坚持不住,就这样死?亡了。

基本上现在新?抽芽的,都不是原先还活着的植物了。

植物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