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顶住他的下巴，带着他的脸往上仰。

……但天太暗了，宁时柒只能看到在朦胧细雨中，一个黑色的模糊轮廓。

但青年相反，无赖们的手电筒正对着宁时柒，他能很清楚的看到宁时柒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慌乱无措，到后来的谄笑讨好……以及眼睛里自以为藏得很好的愤怒与恨意。

青年歪头，笑了笑，虽然有些稚嫩，他倒是挺喜欢这个眼神的。

青年放下鞋，蹲下身，宁时柒以为能看见青年的脸，但看到的依旧只是墨镜和口罩。

“做坏事可不能露脸啊，”青年笑，“真什么事都能做吗？”

宁时柒连忙点头，用力幅度都让人怀疑能把头甩出去。

“那你陪他们睡一觉吧。”

青年笑意吟吟，但说出的话语让宁时柒再次掉进了海底的寒窖，宁时柒连连摇头，“不要！”

“不是你刚刚说什么都能做吗？”青年无辜地问道。

宁时柒急得眼里又盛满泪花，“不要这个……除了这个都可以做！”

“所以你刚刚在骗我咯？”青年语气虽在调侃，但宁时柒能听出其中的不悦。

“我、我……”宁时柒回答不了，他真的要崩溃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青年轻声叹口气，目光露出轻轻的悲伤，语气却悠扬得像唱歌，“你什么都没做错。”

青年像逗宠物般拍拍宁时柒的脸。

“但是，亲爱的，有时候人对人的恶意就是来的这么莫名其妙，喏，你就当自己倒……”霉。

青年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因为宁时柒突然含住了他的手指。

青年能感受到少年柔软的唇和湿润的舌头在他的指尖笨拙地舔舐，他的心脏像是被羽毛尖给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