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在医院好像看见徐语羽了。
高中生们私底下叫老师的全名是常事,别说任课老师了,就是对年段长和校长,也是照样喊大名。
原本打算退出的宋淆,在看见这条消息后,心跳陡然加快,登时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的手颤抖着,洇着冷汗的手指变得格外笨拙,总是无法准确点触想要的位置,明明是一句极短的话,他愣是连着输了好几遍,都没能打出正确的字来。
最后,他放弃了打字,直接翻出龚致的号码拨了过去。
“你是在哪个医院碰见徐老师的?”刚一接通,他便单刀直入地问道。
那头的龚致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了他:“就荷州人民医院啊,不过我是上午碰见的,现在早走了吧。”
“她是一个人吗?”
“没注意看诶,我腿脚不方便,就远远地打了声招呼,不过她好像没听见……”
龚致的声音在逐渐飘远,耳边徒余“医院”二字振聋发聩。
医院……
她去医院做什么……
身体在无意识地颤抖,无数影视剧片段里女孩们流产时的痛苦模样,此刻像按下了慢放键一般,在宋淆的脑海里一帧一帧地划过。
他究竟做了什么?
是他,是他给她带去了无法挽回的伤害,无可估量痛苦……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他该用什么还?他能用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