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鲨臂。”
男人这番毫无底线近乎于“自暴自弃”的甜蜜的“自我认证”像一记最柔软却又最沉重的棉花拳。瞬间就将白曦那本是充满了“嚣张气焰”的小心脏给打得彻底没了脾气。
她……她没话说了。她还能说什么?人家都已经这么坦然地承认自己是“鲨臂”了。她要是再揪着不放那不就显得她很无理取闹吗?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瞬间就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看着男人那张虽然肿得像猪头却依旧充满了无限的宠溺和认命的英俊的脸。和他那双写满了“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就是鲨臂所以我的小祖宗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狗命吧”的深邃的黑眸。
她彻底地无语了。
她缓缓地转过头将视线投向了那个正坐在一旁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用一种充满了复杂无奈和“我女儿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又混蛋又傻逼的玩意儿”的眼神望着他们的林婉女士。
“妈……”
她的声音很轻很虚弱充满了一种看破红尘般的生无可恋。
“……完蛋了。”
“我是不是眼瞎了?”
“真的……找了个鲨臂。”
这句话像一道最精准的补刀。瞬间就将许璀那颗本就已经被打击得千疮百孔的脆弱的小心脏给彻底地扎了个透心凉。
他整个人都彻底地僵在了原地。他那刚刚才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可怜的“甜蜜的认命”在这一刻被彻底地击得粉碎。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个正在拼命地用自己那滑稽的可笑的表演来取悦他那高高在上的女王大人的可悲的小丑。
而一旁的林婉在听到自己女儿这番充满了“生无可恋”的吐槽后。她那削着苹果的手微微一顿。
她缓缓地抬起头用那双和白曦有七八分相似的美丽的却又充满了一个成熟女人的睿智和通透的眼眸静静地看了一眼那个正僵在原地一脸“生无可恋”的许璀。
又看了一眼那个正躺在床上一脸“我完蛋了”的自己的傻女儿。
然后她缓缓地叹了一口气。那口气里有无奈有心疼也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过来人的了然。
她没有直接回答自己女儿的问题。也没有去评价那个把自己女儿害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
她只是将手中那已经削好了皮的苹果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然后用牙签叉起其中最大也最红的一块递到了自己女儿的嘴边。
“傻孩子。”
她的声音温柔而又充满了一种足以安抚一切的力量。
“眼瞎不瞎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她看着自己女儿那因为她这句话而微微一愣的蓝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不过”她顿了顿话锋一转那双美丽的眼眸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那个还僵在原地的“准女婿”“……一个肯为你哭肯为你挨打肯为你放下所有身段和骄傲甚至肯心甘情愿承认自己是‘鲨臂’的男人……”
“……再‘瞎’”
“……也总比找一个只会用甜言蜜语来哄你却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找不到的‘聪明人’”
“……要强得多。”
“你说”她将那块香甜的苹果又向着自己女儿的嘴边送了送“……是这个理不是?”
林婉这番看似是在教育女儿实则却又处处透露着对“准女婿”的隐晦的维护和认可的话语像一道最温暖的也最出人意料的曙光。瞬间就照亮了许璀那颗本是已经心如死灰生无可恋的脆弱的小心脏。
他那双本是充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承受这一切”的茫然的黑眸在这一刻瞬间就重新燃起了一丝名为“希望”的微弱的小火苗。
丈母娘……这是……这是接受我了?
这个认知像一剂最强效的强心针。瞬间就让他那本是已经濒临死亡的可怜的心脏又重新恢复了一丝微弱的跳动。
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