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好似缓解了他?体内的燥热难受,他?缓缓前倾,鼻头皱了一下。

子桑歪头仰视席令也,眼睛因为发烧而有些?湿润,灯光一晃便显得亮晶晶的:“你身上?好香。”

“你才喷香水了吧。”

他?指指点点。

自己喷香水,还说?他?喷香水。

真坏。

席令也扶着眼镜轻笑一声:“维舟的未婚妻,你发烧了,睡吧。”

晚上?的时候,子桑起?了高烧,他?总觉得身边有人在不停的为他?换水,水声哗啦啦哗啦啦,吵得他?睡不安宁,所以早上?鸟儿一叫的时候他?就起?床了。

床边不远处的凳子上?坐了一个人,穿着棒球服,头发是?浅淡的金色,低下眉眼时锐利又锋芒毕露。

他?一点也不在意床上?还有一个病人,指尖还夹着烟,不抽,就那么燃着。

子桑轻微咳嗽几声,坐起?身,额头已经彻底凉掉的毛巾掉了下来,手背传来尖锐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