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Giotto是金色的太阳,她就是升腾的火焰。

这把火自内而外开始焚烧,起初是教堂,接着火焰会蔓延到教堂外的草坪,以巴勒莫为中?心,一路烧到卡塔尼亚、锡拉库扎、阿格里真托、特拉帕尼……谁也不知道哪里才是尽头。

火焰之中?,圣徒质问法官。

“上帝见证,您从未询问过Giotto任何与案件相关的事情,是否如此?”

“您从未受理过任何薪酬相关的上诉,是否如此?”

“您从未遵循过上帝的教诲,什么是高尚的,您便践踏什么,您想做个君子,以此成为光鲜的受难者,天平在您手中?,您从未使用过一次”

“是否如此?”

说到这里,玛蒂娜也流露出了和Giotto如出一辙的悲伤,那股汹涌的情绪掺进?了火焰,嵌合为针对?自己?的愤怒,灼烤着每个人的内心。

“如果您认为我做错了事,您应该将我绑上十字架,用荆棘冠折磨我的恶念,这样我就会忏悔,我会将所有罪过坦诚,并祈求宽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西西里不需要被?包庇的圣徒您清楚这一点吗?”

终于,玛蒂娜烧尽了一切。不知针对?于何人的审判就此结束。

朝利雨月不知道那些犯下凶案的人会遭受怎样的惩处。

他不了解西西里,也不了解法官的沉默是对?于上帝还是对?于自己?。

卡尔洛先生在被?释放后?找到他,向他诚恳致歉。

这个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男人眼眶含着泪,在得知朝利雨月本来今天下午就会动身离开西西里,是为了他的事才拖延了行程后?,那股歉意快要将自己?吞没了。

和卡尔洛告别后?,朝利雨月在教堂后?的小草坪看到了Giotto和玛蒂娜。

两人毫无庭上的架势,缩在不仔细看根本找不见的角落里嘀嘀咕咕。

“完了,Giotto,等阿诺德回意大利,我觉得他会狠狠教训我。”玛蒂娜颤颤巍巍说。

Giotto也一脸惨淡:“至少阿诺德还没回来,但是我马上就会被?G痛骂了。”

“G也就只是嘴上说说,而且也没真的骂过什么……你?不是和我说好,要在庭上交代清楚,你?本来打算直接冲进?来抢走卡尔洛的嘛。”

“忘记了。而且你?刚发言完,我再接这么一通自白?,是不是有点破坏气氛?”

“那倒也是……”

两人窃窃私语半天,最后?纷纷叹了口气。

朝利雨月没忍住,衣袖捂住嘴笑?出了声?。

金色和红色的脑袋一同探了出来,看清来人后?,他们对?视一眼,率先指责了起来。

“我就说你?这头乱糟糟的头发很显眼,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去剪头发?”

“没有红发显眼吧?你?一蹲下来头发就直接拖了一地,阿诺德不在你?连头发都没人帮忙收拾吗?”

朝利雨月也学?他们蹲下,这种?率性的动作在他身上依旧很得体,带着某种?讲不明白?的气韵。

“你?还没给?在下介绍过,原来自己?认识圣徒阁下。”他对?Giotto说。

Giotto:“你?也看到了,就是因为大家都觉得我和玛蒂娜关系好,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们关系不好吗?”

“还算可以,毕竟教会的正常人屈指可数。”

玛蒂娜拿胳膊撞了撞Giotto:“不要当着我的面?这么说,好歹我也算是圣徒。”

“圣徒可不会要求把自己?捆上十字架。”

看着又要你?一眼我一句把话题带偏,朝利雨月温声?打断了他们。

“还没自我介绍过,我是朝利雨月,来自日本的游者。”

玛蒂娜也自我介绍道:“我是玛蒂娜·埃斯波西托,来自教皇国的圣徒。”

她想了想:“你?能伸出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