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拐弯抹角了。
不?过也像是薄朝彦干的出来的事,毕竟,他也不?能直接用「作为朋友」这类说辞。
文字还真是危险……
思维发散着,织田作之助开始了日常的一天。
***
【我开始习惯于步行回家。
加班结束后,立在路边的楼群比棺材还要重,玻璃窗反射着残阳,一个比现实?更为幽闭的影绘世界就在我两侧。
我再次和楼顶的人对视。
接着
「啪嗒。」
这是第三次。
天空在我头上?,却在他脚底,
肩胛扭曲嵌入柏油路,他盯着落日的方向,红色的液体像未搅拌匀的颜料,在路沿石上?漫延开来。皮鞋滚出两米远,落在我的阴影中。
我蹲下?身,将鞋拾在手?里。
“又是你?呀。”我嘀咕。
我不?是个多话的人。和谁都没有特别的关系,也不?太在意人类的死?活。
父母去世后,我常做一个梦:梦到?自己在天空飞翔,在梦里,我不?再手?脚迟钝如脱落的假肢,目睹的也不?再是黑压低垂的逼仄。
世界如此辽阔,而我需要做的,仅仅只是飞翔。
醒来后,满身冷汗,却没有呼吸困难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也跟随父母而去。
区分现实?和梦境往往很简单:真正的痛苦,是醒着的时候。
我渴望飞翔,逃离一切,而尝试这样做的人就在眼前。
他尝试了三次,连续三晚。
我想?,我该去楼顶看看。
我来到?天台,踩着钢骨结构与空调机间的缝隙。
这个楼顶没有天台护栏,只能靠建筑中段的外凸平台分割高度。他站的位置,是整栋楼的制高点。
“打扰了。您好?”
站在天台上?的人无疑是男性,是否为坠楼者还有待商榷。
小心打过招呼后,我一点点靠近边界,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视线里充斥着防备。
“您要跳下?去吗?”
“什?、什?么……?!”
令人意外的,他尤其慌张。
下?意识地侧过脸,右手?拂了一下?鬓角,那动作并不?自然,像是演练过却临时忘了台词的手?势。
指尖擦过耳后,又在空中顿了顿,最后无处可?去地落到?裤缝边上?,绷得笔直。
片刻后,他终于露出一个笑。
太快了。
甚至还没等表情铺开,嘴角就已经弯了上?去,显得突兀又僵硬。
“你?开玩笑吧……这是很失礼节的行为……跳下?去……难道你?想?问,我是不?是要自杀吗?!”
“啊,原来是自杀。”
“不?、不?是!我不?会做那样丢人的事情!”
“对,对,我也这么认为。”
“……”
“如果你?能飞起来,就不?会死?,你?只是没能飞翔,所以才?会下?坠。人类挑战飞翔,你?在做很了不?起的事呢。”
他眼神忽然定?住,强硬地抬头,把目光重新放回我身上?。
那一瞬间,他找回了呼吸,但手?还在抖。
风起的时候,他的衣角像是飘起来的纸张。坠落并没有声?音。
他从天台轻轻跳到?我面前。
“你?很懂嘛。但还是说错了一部分。”
“什?么?”
“人类是不?会无故飞起来的,就像夕阳不?会在黄昏升起。所以我暂时不?挑战了。”
我短短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