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律贼都?想杀了他。”季阿娜说,“果戈里那个疯子除外。”

“是啦,他们是朋友。”太宰治一边随口说着,一边快速观察起费奥多尔。

季阿娜是对的。

费奥多尔虽然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淡定模样,但他稍微侧站,那是一个不管对怪物?下?达命令,或是对着他们挑衅都?不算方便的角度。

是体积算大?的物?品,不然披风绝对够藏。

觉察到中岛敦试图对现状展开反击,太宰治提醒:“不,敦,别攻击费奥多尔,最好不要触碰到”

最好不要触碰到他。

本?来是想这么说的,可?接二连三的突变让太宰治的话被咽了回去?。

同时,季阿娜原本?带着嘲讽的表情也凝固了,饱满的嘴唇翕动?几下?。

“老师……”

温度不知何时骤然降低,光是呼吸都?会带上白气,碎玻璃上浮现一层冷霜,而疗养院地表上的那些?红黑淤泥直接被冻结为了坚实的冰层。

伴随着怪物?痛苦的嘶吼,费奥多尔抬起头,阴影挡住了夕阳,在他脸上投下?漆黑。

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安静悬浮在半空,掀开的绿眸满是冷意。

他俯视着费奥多尔,一言不发。

“藤丸立香也栓不住你吗?”费奥多尔温和说,“既然你主动?找上门,哪怕我说「滚开」,你也应该不会理会吧。”

“他对你们老师一直这么没礼貌吗?”太宰治悄悄问季阿娜。

季阿娜皱着眉,显然也对费奥多尔的态度感到不解。

“你追求的事情永远没有结果。”「奥列格」依旧蔑视他,“可?我是离「结果」最近的一个,你不应该弄出这些?事打扰我。”

费奥多尔:“作为失败者,你可?真敢说。”

他们没再继续对话。

很难用准确的语言去?描述场面,因为现场的人?压根无法捕捉到所有细节。

怪物?的扭动?使冰层破裂,而它也掉下?了大?块血肉,又被新涌出的黑色泥浆填充,天?空好像降下?了腥雨和尖牙,整个地面都?在震颤。

但「奥列格」也并非被怪物?狩猎的弱势者,难以看清他的动?作,好像每次都?是千钧一发,但本?人?间歇性停顿时露出的表情又很轻松。

并且充满了杀意。

“不是老师。”季阿娜被太宰治一把拽到窗沿下?躲避「黑雨」,她还在怔松,但语气意外肯定,“那不是老师,我记得?那个表情,他在杀了米哈伊尔的时候就是这副表情。”

太宰治:“米哈伊尔又是谁?”

“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听着有点耳熟。”

“战时俄罗斯通讯与大?众传媒部部长,战后升职为外交发言人?,”季阿娜顿了顿,说,“费奥多尔的哥哥。”

“哇哦。”太宰治只能发出单纯的感叹,“季阿娜女士,你知道你的这句话会让我想到多糟糕的事情吗?”

“……”

“看来我们在想同一件事,有关?费奥多尔的异能。”

“……”

太宰治叹气:“如果我现在说,我现在说我希望他们同归于尽,你会想宰了我吗?”

这是一场双方都?知根知底的对决,或者说厮杀。

只是吃下?一击就绝对会致命的连击,对于人?类而言超规格的破坏力,像是要把一切都?摧毁的灾难……

费奥多尔清楚从者和假从者之间的差距,即便是真的「卡什谢伊」也不会是「奥列格」的对手,可?他也不用击溃对方。

圣杯战争最有意思的一点就在于此?,哪怕现在并称不上圣杯战争,相?关?的规则依旧能套用沿袭。

御主召唤从者,为从者提供魔力,从者因此?能发挥被限制的力量,从而展开厮杀。

费奥多尔没有御主,Zmei的魔力来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