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内文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面面相觑几秒后倒吸一口冷气,不约而同肯定了太宰的推测。

这边聊得正欢,江户川乱步突然抬高声音:“太宰”

太宰治只能窜出一个脑袋:“在呢。”

向来眯着的眼睁开少许, 如?冷翡般淬着闪光的绿色眼睛投来实现,江户川乱步问:“魔人费奥多尔两个月前从默尔索监狱越狱了,这件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太宰治有片刻的诧异,不是因为乱步得知?了本被封锁的消息,而是他居然会问起费奥多尔。

“半个月前。”太宰回答,“费奥多尔似乎又在筹谋着什么事,他的追捕和审判被移交到了联合法庭。也是因为我在《渡鸦法》法案上签过字,他们才会想起来通知?了我一声……更详细的我也不知?道了。”

江户川乱步:“你不是也在调查吗?今天?就是去见?律贼的吧。”

太宰治哈哈笑了两声:“还真?是瞒不过乱步先生啊,没错,我稍微有些在意。”

根据以往经验,费奥多尔的行?动往往难以揣摩,但追根溯源,目的总是离不开他的老师,奥列格。

而要想得知?奥列格最近的动向,就只能从跟随他的律贼身上入手。

这位一手促成《渡鸦法》的老师已经很久没露过面了。

“可惜的是,律贼也不知?道奥列格去了哪里。”太宰耸耸肩,“还警告我不要动歪主意,我都不知?道奥列格对?我的评价居然如?此偏颇。”

身边文员忍不住问:“律贼?是俄罗斯那?边的犯罪团体吗?我听说整个集团已经解散了……他们来了日?本?”

“因为奥列格喜欢日?本嘛。”太宰解释说,“解散倒是真?的,我今天?去见?的那?位漂亮的小姐现在正在经营花店,搞不好你也在她店里购置过鲜花呢。”

这句挪揄完全令人笑不出来。

「手底沾满鲜血的杀手改头换面从事普通职业」这种?事对?武装侦探社的社员来讲并不算稀奇。

可「观念失常,以折磨他人证明自?己存在的扭曲罪犯以平和的面貌融入人群」,听起来就令人冷汗狂冒。

太宰将社员的反应看在眼里。

也不怪他们至今对?「律贼」持有负面印象。

他们先是俄罗斯处理脏活的秘密部门?,接着被费奥多尔带领着变为世界首屈一指的恐怖集团,被奥列格「教育」之后决定洗心革面……听着就不靠谱。

事实上也是如?此,太宰治今日?找到的律贼在听闻来意后险些直接动手。

花房中,任谁见?了都得称一句「莫斯科玫瑰」的漂亮女人露出了凶煞气息,那?是常年浸泡在死亡里才会沉淀的死气。

和Mafia有所不同,Mafia采取暴行以谋取利益,律贼不为利益,律贼的目的就是暴行?本身。

哪怕早就见?识过,太宰治还是得感叹上一句,奥列格到底做过什么,才会让这群凶徒在他面前乖得像小狗。

“不过乱步先生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太宰好奇问。

江户川乱步冷哼一声:“还能为什么,清张那?个蠢货被牵扯进去了。”

“诶,最近那?起虐杀案和费奥多尔有关吗?”

“「那?起」?”乱步重新眯起眼,后仰在椅背,“是「十六起」才对?。”

“已经有十六个认知?失常而无差别杀人的家?伙了,不同职业,不同身份背景。警方在审讯的时候居然把所有命案现场罗列了出来让唯一抓获的凶手指认,凶手的精神状态听不进去任何东西,一股脑全认了下来。”

“警方也全是笨蛋,要是将受害者遇害现场连起来,明显能在地图上看到有规律的图案……他们就跟盲人一样!”

太宰治顿时明白了,原来江户川乱步一上午都在忙着查这件事。

乱步又说:“目前不知?道费奥多尔用了什么方法,或许是使人产生幻觉的异能,或是其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