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谁家金贵的小少爷,过来躺床上睡吧。”
秦言迷迷瞪瞪,又是被高宗政养的毫无防备,站起来准备走的时候腿麻了一下差点摔倒,查渝敬看的牙疼,走过去扛着他仍到床上了。
还在想着点儿什么盖一盖的时候,秦言已经缩到毯子里了。
查渝敬跟无头苍蝇似的,在房里找了半天没看到什么被子,再看看秦言,“啧,蠢得跟那个谁一样。”
他困得眼睛疼,做活动的时间长本来就没怎么休息,又折腾一晚上,眼看着天又亮了,查渝敬放弃了,脱掉鞋子,和衣跟秦言一起躺在光秃秃的床板上,顺便不要脸的拽过秦言的毯子往自己身上盖了盖,还自言自语的说,“同甘共苦同甘共苦啊,我给床板儿你给毯子,平了。”一歪头睡着了。
接到通知的高宗政一大早开车去找不听话的小孩,等开到地方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这个村偏僻,但又属于?砍牵?七拐八拐好几次差点迷路。
一路问过来看到自己的人在门口守着,领头的那个过来说,“高先生,小少爷在里面休息。”
“嗯。”高宗政抬脚往里进。
那个人补充道,“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人没出来,我们也不敢进去看。”
高宗政的脸刷的一下黑了,怎么能随随便便跟外面的野男人睡觉?也不怕遇到坏人。只要是除他之外的任何人,高宗政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编排,生怕秦言不知道别人怎么怎么坏。
坏人不坏人的高宗政不放在心上,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担心的是这个人心怀不轨,秦言又是没怎么遇到过事,万一被人欺负了到时候还是要生气。
对秦言这种性子高宗政真是头疼,打不得骂不得,说话他又不听,性子倔,什么事儿都是别别扭扭的。
他从来没摸清这小孩是怎么想的。
推开最里面的门,里面的画面一个猛子扎到眼里,生疼生疼的。
两个人抱成一团,也不知道谁依偎着谁,最重要的是高宗政没看清那个野男人的脸长什么样。
气得他差点把床掀了。
迅速转身出去问那两个人,“他们从昨天进来之后就没用动静了?”再看下去估计要出事。
他们摇摇头,“没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只是听到床板晃动的声音。”
查渝敬昨天拼床板的时候秦言没帮他,一个人苦哈哈的拖来搬去,再加上外面那个人也描述不清楚,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高宗政眼都红了。
咬着牙说,“把那个人给我扔出来。”
睡得好好的,查渝敬感到一阵晃动,随后砰的一声,他反应半天才明白是自己被扔出来了。
高宗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说话,之后转身进去把秦言抱出来,对着还处于蒙圈儿状态的查渝敬说,“不是什么人你都能动的。”说完轻手轻脚抱着秦言上车了。
那两个人在车边弯着腰,过了一会儿走到查渝敬旁边,一个人一把捂着他的嘴,另一只手反扭着他的胳膊。
剩下的那个人对着他一顿暴揍,也没打脸,朝着肚子大腿和膝盖进攻,就算不破相身上也少不了要疼个把月。
最后他们把查渝敬扔到地上,看着他扭曲的抽气,蹲下去掐着他的下巴警告的说,“断你一根肋骨是给点儿教训,下次再让先生看到你就准备让人给你收尸吧。”
打完人他们开着车走了,剩下查渝敬一个人,莫名其妙挨了顿揍,呲牙咧嘴的爬到手机旁边,打通电话后酝酿了一下感情,哭嚎道,“我要死了,方向你快来救我!我现在急需么么哒!!!”
方向正在开会,看到是查渝敬的电话还犹豫了一下,万一真的遇到什么事可就不好说了。
结果中气十足一声大吼,全会议室的人都看着他。
方向面无表情的把电话挂掉,对旁边的助理说,“你替我继续。”站起身对其他人说了声“有事先走了。”
他们呆若木鸡点点头表示了解,听说总经理前一段时间花开二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