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丝质睡裙翻上去,露一?截子滑嫩的小腿。江听白掸了一?下烟灰,关紧了窗子走过来,在?床沿坐下,伸手?在?她髌骨上揉了揉,“青这么大一?块。”
“哼。”
她这一?声哼的,既是怨忿,又像在?赌气,“这都算轻伤了。”
江听白轻声失笑,夹烟的手?点一?下她的额头,“你自?找的。”
在?那种高强度的心跳频率,和头顶的酸麻感达到顶峰的状况下,他?左支右绌、应接不暇的,哪还顾得了别的?只知道下最狠的死手?抵到最深处去,黑暗中他?看不清自?己,摁着她的手?背上都青筋凸起。
于祗撅起唇,还沾着水汽般湿润的眸子望着他?,娇气道:“疼。”
江听白俯低下去给她吹了吹。
于祗不满意?,“还是疼。”
江听白叹口气,骤然站起身来,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你干嘛去?”于祗问。
江听白的背影对着她,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个瓶身高度,“给你拿药酒,祖宗。”
他?在?楼下的药箱里?翻了阵子,找出半瓶子治跌打的虎骨油。
于祗半信半疑地看他?,“大少爷,您能行吗?”
江听白先把手?掌心搓热,“江念小时候爱掏鸟窝,磕磕碰碰的,每回都我给她上的药。”
“难怪她要追着何辞,”于祗笑了笑,“敢情是奔着弄一?终身免费提供治疗的家庭医生?去了。”
江听白嗤了一?声,“不是她要追何辞,是何辞离不开她。你看江念一?走十年,他?哪儿还有人样儿?”
他?倒了几滴油在?手?心里?抹开,“可能有点疼,忍着点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