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秦云的睡颜,心想,这真?的是最后的底线了。他对他的要?求已经放到了如此低,低到他都以为自己?被夺舍了,为自己?如此低三下四取悦一个炉鼎的行为感到不齿。
如果秦云再不识好歹,那他真?的会觉得自己?和一只极其惹人发笑的跳梁小丑毫无二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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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时,程云臻的头隐隐作痛,好在眼皮没有肿得厉害。环顾四周,他已经在回霁川的灵舟上了。
棋子还在桌上摆着,君无渡不知去了何处。
眼前倏忽浮现出昨夜两人相拥的情?景。
老实说,他是能感觉到君无渡喜欢自己?的。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从没把他当成一个独立个体来看?待。
他已经穿越过来四年?了。他清楚知道这个世?界里自己?处于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和地位。而对于君无渡的身份地位,他同样也心知肚明。
就像他无法接纳这个世?界的等级观念,君无渡同样也无法理解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所以昨天晚上,君无渡肯说出那番话,现在想来他还是觉得惊讶。尤其最初他道歉的时候,程云臻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被戳中了内心委屈之处。
两人立下的新约,君无渡唯一附加的条件只是不要?离开他。
程云臻当时应了“好”,但是他也知道,两人这个承诺不可能会一直保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