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挥手,程云臻沉下心神,开始重复自己已经练习过几千遍的话语。
清润温柔的嗓音在殿内响起:
“奴名秦云……”
*
留影石不知播到第几遍,上头画面里的人与大殿之内正说话的人完全重合。
卓知衣盯着正在说话的美人,身边的酒盏空了,立即有仆役小心满上。越是醉酒,心里就愈发痒痒。
那日崔廷拿了两个留影石来,是他母亲选了其中一个炉鼎。短短几天,那炉鼎就被玩得只出气不进气了,实在是没用。
若叫卓知衣自己选,他更喜欢这个叫秦云的。
今日宴会,地位尊崇者不在少数。只有等那些元婴之上的修士挑完,才轮得到他。秦云这般姿色,想必很快会被带走。
卓知衣又饮了杯酒,浑身燥热,问:“那炉鼎呢?”
“回少宗主,已经着人去医治了,皮肉伤全好了,只是人不见醒。”
卓知衣顿时有些意兴阑珊,不过新鲜劲儿没过,还是道:“想办法把人弄醒,抬过来吧。”
许乐渝睁开沉重的眼睛,发现醉醺醺的卓知衣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他一下哭了出来,瑟缩着想要爬走。
这几日来恐怖的折磨和虐待,超出了许乐渝的想象。他身上的鼎气已经被采撷无几,人便如夕阳般,行将就木,容貌都憔悴几分。
为了能被善待,他哀求卓知衣,想和对方结契。然而卓知衣只是赏了他一巴掌道:“和本少爷结契,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