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不晦气?你们想死,别人可不想。”
即便隔着帷幕看不清容貌,只听语气,也能听得出许乐渝的骄纵。
见林怀嫣想反击,程云臻扯了他的袖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合欢宗培养炉鼎要求德智体美劳全方面发展,许乐渝长得好看,礼仪、乐舞、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因此深受管教炉鼎的崔管事喜爱。
崔管事透过口风,说会选一个炉鼎送给金光宗的少宗主,八成就是许乐渝。
许乐渝这几天骄傲得很,走路时背就没弯过。
等许乐渝转过身去,林怀嫣小声道:“看他这轻狂的样子,还真以为崔管事能给他找个好去处不成。之前合欢宗出去的炉鼎,有哪个能善终的?也就他傻,崔管事说什么就信什么。”
程云臻愁得很,听着听着就叹了口气。
“哎呀你别叹气了,”林怀嫣被他叹得头疼,“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们都长命千岁!”
“那还是算了吧,”程云臻扯了扯嘴角,“我谢谢你。”
又走了约莫几十阶,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
因为炉鼎体质特殊,金光宗就分了这个偏远清净的小峰给他们住。
见院中无人,崔管事站在台阶上说:“都把帽子摘下来吧。”
下首排列整齐的炉鼎很快把白色帏帽摘了下来,拿在手里。
走了这样多的山路,又闷在帽子底下,即便再清秀漂亮的炉鼎也显得有些狼狈,只除了程云臻一人。
崔管事的目光在程云臻脸上一顿。
论皮肉,秦云是最出挑的,偏生性烈难训,之前受了几次责罚,身体留下病根,一直没调养好,素日里唇色淡若新荔,病歪歪的,这会儿颜色因劳累红润了些,双颊晕开海棠醉日般的潮红,透出些活色生香来。
如果是个性子和顺的,不知道值多少钱。
崔管事心中惋惜,收回了目光,道:“从今天起,你们就在这院里住下,门口有专人把守。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出院!这里虽不是合欢宗的地界,但你们若是敢动什么歪心思,可别怪我不客气,都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