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听秦云和他掰扯吵架的事?情,君无渡竟觉得快乐。他点点头道?:“都是浑说,是我?气急了口?不择言,要不你打我?一下消消气。”

反正?已经被他打过不止一次两次了。

程云臻在他怀里转身,扬眉道?:“那我?可真打了,你坐下。”

君无渡依言坐下,只是手还牢牢粘在他腰上,双腿岔开?,反倒给人种侵略感。下巴被只微凉的手抬了起来,从他的角度看去,秦云低头看着?自己,乌发倾泻在鬓侧,面庞在红衣映照之下愈发柔美?,令他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秦云正?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鲜少被他这样逡巡着?注视,君无渡竟有些兴奋。

就在秦云的手掌轻拍到他脸颊的时候,他喉咙里甚至还发出了一点咕噜的声音,随即就再?也忍不住般将人拽倒在了床上。

这次君无渡已经从上次情期得到了经验,就算想立刻与他合二为一,也忍住了,先让他舒服一次。

作为男人,程云臻也无法抵御被他如此?摆弄,身上红色婚服凌乱,紧闭双眼,鼻尖冒着?汗,整个人像融化后被不停搅弄的糖浆,他身体本来常年发凉,君无渡却和他相反,浑身都热腾腾的。

极为热切的亲吻不停地落在他身上,君无渡占有他的那一刻,程云臻抓住他的手臂,闷哼一声,脸上身上又被亲了许多下,似在给他缓解痛楚。

不知过了多久,帐内方才停歇。这次怕秦云不舒服,是清理完才睡的。

君无渡怀抱美?人回忆着?方才,觉得秦云有几?分半推半就的意思。两个人本来还在吵,忽然他的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君无渡眼前是他玉白的脊背,无法思考,只将人抱得紧了些,道?:“睡吧,我?熄灯了。”

屋内很快陷入一片黑暗。程云臻蜷在君无渡的怀中,睁开?眼睛,忽然问:“为什么?”

君无渡没反应过来,“唔”了一声,才道?:“什么为什么?”

“道?侣大典。现在这样我?也不可能再?逃走了。为什么还要举行?道?侣大典。我?想不通你这么做的意义。”

君无渡:“你不是说我?拿你当小猫小狗看?”

程云臻:“就因为这个?”

君无渡避而不谈,道?:“你是不是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别想了,早点睡吧。”

说着?将他整个人翻过来,将他按在自己温热怀中,强行?道?:“睡吧,睡吧。”

耳边是君无渡规律的心跳声,再?加上刚折腾一番,程云臻竟真的逐渐有了睡意,即便?他刚刚做了一件大事?。

待他的呼吸变得逐渐平稳后,君无渡在黑暗中自嘲地想,还能是因为什么。但他不会?宣之于口?。秦云太冷漠了,像一块怎么捂也捂不热的石头。他不会?给他递刀,因为那把刀下一刻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他也是人,他也怕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在金光宗中,见?到他的第一面起,自己的劫难就已经注定了吗?

他总是喜欢在自己注视的时候垂下眼睛,他的头发很软,捏在手里像猫的耳尖绒毛。他吃饭的时候总是喜欢剩下最后一点,喝药的时候总会?屏着?气息好像这样就不苦了。还有他读书的时候总是用另一本书插进去当书签,下棋时会?用手指数着?格子……只要看到秦云的背影,好像他的生活就被不再?只有杀伐,而是被一些无意义但是单纯而幸福的东西填满,一旦拥有过这种日子,他无法再?放手回到原点。

这夜途中秦云忽然醒了一次,怀里的人呼吸急促,半天都回不过神。君无渡是从来不睡觉的,他夜里可以一直看着?秦云的脸或背影,听着?他的呼吸声一直到他醒来,他摸着?秦云的脸道?:“做噩梦了?”

秦云的眼睛循着?声音聚焦在他脸上,半晌才找回神智,“嗯”了一声。

他竟主动往君无渡怀里钻了钻。

君无渡用力地拥抱住他,内心柔软得一塌糊涂,轻声道?:“别怕,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