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珍抹了把脸上的泪,呜咽道:“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冷秋月叹口气,她坐在张凤珍的身旁,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

外面还在争吵。

冷秋月听到张父在外面喊道:“大不了我让学军拿出一千块钱来,就当是给你们两口子赔礼道歉了,我已经听大夫说了,那些药凤珍喝的不算多,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要好好吃药,调理身子,以后还是有怀孕的可能的。

这一千块钱你们拿着,吃药或者是调理身子,都用不上。”

听到自己父亲说这样冰冷的话,张凤珍脸上的两行泪流的更凶了。

她哭着说:“你听听,他只顾着他的儿子,难道我就不是他的孩子吗?”

冷秋月坐在张凤珍的身旁,抬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嫂子,一只手,无根手指头还有长短呢,更何况还是人心。”

这时候,外面冷建国的声音传了进来:“这件事你们也不必再说了,你们要是还心疼凤珍,就让这两个人立刻离开我们家,至于你们二老,你们是凤珍的父母,就是我冷建国的父母,你们想留在这里,我好菜好饭的伺候着你们,但是你们若是再继续逼着我跟凤珍放过这两个畜生,抱歉,那我也只能送客。”

冷建国说着,挽了挽袖子,走到院子里就拿起铁锹,走回来举着铁锹就往张学军的脑袋上照量。

他说:“你们若是还不走,那我就一铁锹打死他,大不了我杀人偿命,被公安枪毙,但是我这一铁锹真下去了,你们的儿子没了,你们的女儿也成了寡妇。

你们确定还要继续在这里闹下去吗?”

冷建国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张学军哪敢还继续待在这里?

屁滚尿流的就往外爬。

反倒是张父梗着脖子大叫:“你这个没出息的,你就躺在那里让他打,我就不信,他敢真一铁锹打死你!”

张母已经哭红了眼,她一把推开张父,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你疯了?儿子是个畜生,女儿你也不管了吗?”

张母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的。

她哭着走到里屋门口,隔着门板对张凤珍说:“闺女,今天这事是我跟你爹对不起你,我们不该来,可是为人父母的,总是狠不下心,你别跟爹娘一般见识。”

说完,她叹口气,佝偻着身子离开了。

张父站在原地愤怒的指着张母破口大骂:“你这个死老太婆,你就这么走了?你不是说闺女跟你最亲吗?跟你亲,你倒是劝她啊,劝不动,你就跪在她面前求她,你是她娘,我就不信,她还真能让你长跪不起?”

张母越走越远,背影也越来越驼。

眼看着其他人都走了,张父冷哼一声,也只能气恼的离开了。

冷秋月听到外面已经没了动静,她对张凤珍说:“嫂子,他们应该都走了。”

她说着,起身将门闩拉开,打开了门。

就看到冷建国蹲在地上,而霍瑾辰则一脸凝重的站着。

听到开门声,冷建国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走进里屋,看着坐在床上的张凤珍,问道:“凤珍,刚才我那么做,你不会怪我吧?”

张凤珍摇摇头,她说:“如果你不那么做,他们是不会走的。”

冷秋月拉着霍瑾辰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

霍瑾辰无奈的笑道:“放心吧,刚才没人能近我的身。”

冷秋月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她转身对着冷建国跟张凤珍说道:“哥,嫂子,我觉得今天晚上,咱们还是不要住在家里了,万一,张学军或者葛翠英再半夜三更的带着人来闹事,可就不好了。”

一般情况下,处理纠纷都是先礼后兵,先是张凤珍的父母来劝,没成功,那么张学军跟张父就有可能纠结更多的同族人过来软硬皆施。

霍瑾辰点点头,说道:“我觉得秋月说的有道理。不如我们今天晚上就去县城找个招待所住下。”

冷建国跟张凤珍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