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神情,让谢瑾年忍俊不禁:“有些个清水衙门里的官员,若无殷实家底,单凭俸禄过活着实有些个捉襟见肘,自然需得另辟蹊径养活家小。”这个倒是实情,不是胡诌了。
想想每逢佳节,一群京官扎堆兜售“雅座”的情景
“三品雅座儿,视野绝佳,买了不吃亏,买了不上当!”
“清幽独座儿,携美幽会之圣地,买了保管不后悔!”
“……”
连番脑补,简直惊着了她自己个儿,静姝有些一言难尽:“这样也行?一堆官老爷聚在一堆儿……”
“想甚么呢?”谢瑾年轻敲小娘子额头,“那些大人家中自有下仆,买卖自有经纪,怎会亲自来做这些个有辱斯文的事儿?”
哦,原来有黄牛。
没想到黄牛精神竟然这么源远流长,这些倒卖京官“雅座”的经纪堪称黄牛党的鼻祖了吧?
静姝捂着额头,含着笑嗔怪:“疼的。”
小娘子装模作样讨怜爱,谢瑾年含着笑摸摸小娘子额头,拱手顽笑:“为夫知错了,还请娘子海涵。”
静姝噙着笑故作矜贵,摆出了一副决不轻饶的嘴脸。
小娘子含嗔带怒的骄矜,看得谢瑾年忍俊不禁,心痒难耐。
以袖子掩着牵起小娘子的手,谢瑾年轻挠着小娘子的掌心,凑到小娘子耳边别有深意地笑:“莫闹,人多呢。”
静姝脸一红,啐了谢瑾年一口,别开脸去。
谢瑾年低笑一声,不再与小娘子笑闹,抬眼遥望江畔空荡荡的祭台。
祭礼吉时将至,祭台上依然空空如也,谢瑾年转着掌中马到成功,渐而敛了笑意。
静姝散去了颊上云霞,抬眼端量坐满朱色凉棚的达官显贵,便见一三十几许的妩媚丽人呼奴唤婢、极尽招摇地进了他们正前方那处朱红凉棚,坐到了一年近五旬的文士身侧。
静姝心中好奇,拽住谢瑾年的衣袖摇了摇,示意他过来一些。
谢瑾年自祭台上收回视线,俯身侧耳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