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将“挂”在他袖子上的小娘子挡在身后,抬眼,澹然地看着女登徒子手中那根蠢蠢欲动的长鞭,不咸不淡地道:“我家娘子如何,不劳姑娘点评。在你眼里我家娘子或是丑女无盐,在我眼里她却是沉鱼落雁,貌比天仙。”
女流氓脸色霎时涨红,却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谢瑾年澹然地看着紧抓着缰绳的女登徒子,慢条斯理地继续插刀:“方才我家娘子胡言乱语了些纳不纳的话,还请姑娘莫往心里去。我与我家娘子有三世之约,我心中除了我家娘子是再容不得旁人的,此生惟愿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绝无纳妾的可能。”
左一句我家娘子,右一句妾的。
这病美人嘴巴毒起来,还真特么带感!
静姝脑内书城app里,《病秧子观察日记》连更三章,直接把病秧子夸出了花儿,却也没忘从谢瑾年身侧探出头来,笑眯眯地看女流氓的反应。
女流氓必定是被娇宠着长大的,从未受过甚么委屈。
静姝和谢瑾年一波双连击,女流氓便被气得凤眸圆瞪、峨眉倒竖了。
想是谢瑾年确实和她心意,即便是这般,女流氓还是按捺着火气,咬牙切齿地恼了一句:“谁要给你做妾?我是问你可愿意随我回府做个宠侍!”
谢瑾年周身气压骤然一降。
攥着袖子躲在他身后看戏的静姝,都情不自禁地摩挲着胳膊往后挪了半步,那女流氓直面谢瑾年的怒气却是在马上坐的稳当。
谢瑾年眼底已经结了冰,说出的话,腔调却依然是温煦的:“姑娘纵是有闭月羞花之貌,在我眼里也不及我家娘子一根头发丝。”
女流氓脸色霎时铁青。
谢瑾年却恍若未觉:“还请姑娘自重,歇了那不该有的心思,莫尽做些令家族蒙羞的事儿。”
强抢民男惨遭拒绝,还被说教了一番,女流氓恼羞成怒,一鞭子便抽向了探着头吃瓜的静姝。
长鞭破空而至,静姝立时缩回了谢瑾年背后。
谢瑾年脚挪了半寸,却又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眼见着长鞭卷上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