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小姐尊贵,聘礼不能寒碜了,就从三妹的嫁妆里挪了些过去。”
静姝秒懂,小虞氏这是觉得静妍的嫁妆有些拿不出手了,就打起了她的主意,今儿要的只是在水一方,明儿个要的还不知是什么的呢。
要说小虞氏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竟然还敢打她嫁妆的主意。
静姝摩挲着晶莹剔透地白玉马到成功,轻笑:“嫂嫂,劳烦你给二婶带句话,倘若是三妹真能跟果毅郡王府世子成就好事,我必会给三妹添妆,只不过我添什么就不劳烦二婶替我做主了。”
楚氏闻言轻笑了一声,乍显而逝的笑意给她添了一丝鲜活气儿:“妹妹有所不知,母亲现在着实有些个改了性子,你这话到了她哪儿,她一准儿会大发雷霆,不知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这话乍听似是威胁,细端量,楚氏眼底却只有善意与担忧。
静姝漫不经心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我也不大信三妹与果毅郡王府世子的事儿能成。”
楚氏嘴唇动了动,又一次看向门口珠帘与静姝身边的立冬。
静姝会意,笑道:“嫂嫂有话但说无妨,府里没人敢来窥探你我说话儿。”
单凭这一句话,楚氏便知道静姝在谢家过的不错。
楚氏心底不无羡慕,羡慕之余又有几分同情谢家对她再好,却也只是商户人家,对上权贵之家也只有任人鱼肉的份儿。
看出楚氏眼底的同情,静姝笑意更胜:“我离京数月,对京里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儿不怎么了解,还请嫂嫂教我。”
楚氏犹豫了一瞬,低声道:“远的不说,只先说近的罢。从八皇子身故开始,皇室宗亲便蠢蠢欲动,但凡年纪合适的,都开始想着法子的表现。”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儿,静姝知道这话当是楚氏抛出来的砖,便也没打断她。
楚氏开了话匣子,便没了顾忌,继续道:“圣上龙体欠安,指定了五位皇室宗亲侍疾,果毅郡王世子便是其中之一。”
静姝轻笑:“想来二婶是看上果毅郡王世子这大好的前程了。只是我听说果郡王世子身子骨素来不大康健,二婶怎么舍得?”
“母亲只与果毅郡王妃能说上话儿。”楚氏那张木然的脸上滑过一抹嘲讽,“况且三妹到底是守着望门寡呢,也就被败成空壳子的果毅郡王府,会看在丰厚的嫁妆上,不介意这一点儿。”
静姝扬眉:“我记得二婶可是挺疼二妹和三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