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未置可否。
起身把静姝拉起来,谢瑾年给静姝理着被他闹乱了的衣衫,不放心地嘱咐:“娘子且先去积善堂,免得去的太晚祖母揪着娘子这一点子错处不依不饶。”
静姝心安理得地任谢瑾年伺候,轻哂:“三婶早就去告了我一状了,不论去的早晚,祖母怕是都不会轻易饶了我。”
谢瑾年垂眸,用指腹抹去静姝晕出嘴角的口脂,曼声道:“若她们只是说些不疼不痒的话,娘子乐意给她们些脸面便给,若是她们不依不饶地拿捏娘子,娘子也无需给她们留什么脸面。”
这话可真不像是长在旧社会的大家公子会说的话。
静姝抬眼看着谢瑾年,揶揄:“夫君,你的昏君潜质又露出来了。”
谢瑾年哭笑不得。
屈指弹了下他家娘子的额头,谢瑾年道:“于为夫而言,谢家上下唯有娘子委屈不得。”
静姝忍不住又是一番笑。
笑笑闹闹整理好衣衫,补好了妆容。
静姝与谢瑾年要了一丸吐血小药丸,又准备了两条蘸了姜汁的帕子,便领着立春和立冬去了积善堂。
谢瑾年立于朱窗前,看着他家娘子随着积善堂的丫鬟离了怀瑾院,直接轻扣窗棂,淡声吩咐:“让夫人到积善堂去,告诉她,只要她在年内护好了少夫人,旧日恩怨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