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娘子, 简直是一座宝藏。
谢瑾年看着装腔作势的小娇娘,心中满是愉悦。
顺势揽住小娇娘的腰, 谢瑾年忍着笑, 道:“却是要看小娘子意欲如何迫为夫说话了。”
静姝垂眼看着谢瑾年那双染满笑意的眼, 看了一会儿, 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职业微笑:“若是不说, 便把夫君的脚砍了做花肥, 养院子里那片牡丹。”
谢瑾年忍笑:“原以为娶了一个美娇娘, 不想竟是个恶婆娘。心思恁得歹毒,竟想砍了为夫的腿脚,把为夫困在床上日日夜夜给她暖床榻。”
静姝涨红着脸啐了谢瑾年一口, 自愧弗如。
病美人耍流氓的段数明显直线上升,不敢再作死调戏病美人,静姝神色一转,无比端庄地轻叱:“莫耍不正经了,尽耽搁正事儿!”
小娘子变脸堪比翻书。
谢瑾年看得有趣儿,掐了掐小娘子通红的脸,轻笑:“曹相向你示好,自是有所图。和亲王突然以鸿雁做礼,强行与娘子攀扯幼时的情谊,自然也有他的目的。娘子不妨想想你身上有什么是值得他们这般行事的。”
静姝依言凝眉苦思,然而包子少女记忆里不是一家三口和乐融融,便是她的一些个少女心思。
压根儿无从解惑。
谢瑾年看着小娘子满脸困惑,便知他的小娘子确实被文贞公保护得像纸一样白。
文贞公的隐秘,他的小娘子必然毫不知情:“娘子不妨想想,岳父生前可曾给过你甚么贵重物事?”
贵重物事可多了。
毕竟那包子少女可是金尊玉贵着长大的,三不五时便会得着他爹给她踅摸来的名贵物事。
不过,若说哪件比较特殊……
静姝下意识地去摸腰间佩玉,摸了个空才回过神来,略一思量,摇头道:“父亲三不五时就有所赐,着实想不出他们觊觎的是哪一件儿。”
小娘子又开始跟他耍心机了。
谢瑾年视线落在静姝摸在腰间的手上,略一思量便知她方才摸的是甚么了:“想不出便不想了,娘子只需记着他们对你示好,是有所图便可。”
静姝与谢瑾年对视了一瞬,轻轻点头,难得的乖巧。
谢瑾年莞尔。
笑着把小娘子按回床上,揽在怀里,谢瑾年轻嗅着小娘子发间清爽的澡豆香气:“睡罢,有什么话明儿个再说。”
静姝往谢瑾年怀里缩了缩,依言闭上了眼。
她寻思着谢瑾年有伤在身,怎么都得好生静养些时日,她有的是时间问他旁的事情,却不想第二天一早谢瑾年便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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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姝心里记挂着小崽儿,醒的并不晚,五更二点便醒了。
然而,静姝睁眼的时候,身边便已经空了,锦被触手一片冰凉,显然病美人已经起身有些时候了。
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静姝爬起来摇动床柱上的铃铛,唤人进来伺候。
昨儿个是阳春和立冬值的夜。
静姝用帕子擦完脸,随口问立冬:“少爷几时起的?”
立冬接过帕子,随手放到托盘上,待二等丫鬟退出去之后,才恭恭敬敬地说:“少爷四更天便起了,临走前少爷留话说他今儿不知多早晚能回来,让少夫人很是不必等他。”
静姝微蹙了下眉心,心下有些不快:“知道了。”也不知这病秧子这般不要命地去忙甚么了。
立冬觑着静姝的脸色,有心劝慰一句,却也不敢多嘴主家的事儿,只好闭紧嘴巴,垂着眼小心翼翼地替静姝梳她那满头如黛染的乌丝。
静姝恼了一会儿,轻叹了口气,问:“澜哥儿可又烧了?”
阳春弯起眉眼,笑道:“姑娘放心,小少爷再没烧过,夜里起来还喝了一大碗羊奶。”
静姝颔首,对着铜镜用螺子黛修饰了下眉形,蘸着胭脂简单抹了个眼妆,左右看了看,吩咐阳春:“你去跟立秋说一声,让她按着夫人的口味,照我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