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小娘子揽进怀里,似笑非笑:“无妨,为夫一字一句,念给你听。”
“很是不必。”静姝急急地拒绝,拒绝完了又觉得不妥,忙不迭又找补,“夫君有伤在身,着实不应劳累,赶紧回房静养才是正经。”
谢瑾年朗笑,低头在小娘子鬓边落下一吻,笑骂:“顽皮。”
听出谢瑾年并无逼他回应之意,静姝悄悄松了口气,忙不迭用她誊抄的、毫无风骨的秘方和食谱把谢瑾年那笔力遒健的字盖在下面,拍了下揽在她腰间的手:“莫捣乱了,忙正经事儿呢。”
谢瑾年低笑,反倒是把小娘子揽得更紧了些:“你做你的,为夫不搅扰你。”
静姝:“……”你把手松开还可信些。
小夫妻两个正于书房中笑闹,便听立春站在书房门外回禀:“少爷、少夫人,和亲王府府上长史登门拜访,还送来了一车礼,说是奉和亲王之命前来拜见少夫人,此时正在花厅里候着,少夫人可要前去相见?”
亲王府的长史,自然得见。
只是静姝有些懵,想不透这和亲王无缘无故地因何给她送礼,不禁抬眼看向谢瑾年。
谢瑾年垂眸看着显然不明就里的小新娘,心中不快散去了些,只管揽着小娘子的腰,似笑非笑:“许是娘子幼时的缘分。”
幼时的缘分?
是了!
和亲王府,就在英国公府的隔壁。
在包子少女的记忆里,曾经有个眼睛仿佛画了眼线的少年,骑在两府相邻的墙头上,把她飘进王府里的风筝扔过来,朝着她露出满脸笑容,整个人都仿佛带着光。
后来足足有一年的时间,包子少女就常在国公府的花园子里收着市井上的小玩意儿,拨浪鼓,蝈蝈笼子,泥哨,风车,兔爷儿,小锣鼓,手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