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叮嘱酒保注意那张桌位的两位学生妹,随后与苏绮牵手漫步在街头,周围熙熙攘攘,心头好暖。
她随口念他:“请未成年人饮酒,你不怕差佬查牌。”
唐允挑眉,“是碳酸饮料加果汁。”
苏绮低笑,“阿诗这几年把店从砵兰街开到金钟,又在观塘、北角开分店,始终不来铜锣湾。Tree Bar在我手里,她不想抢我生意。”
后来还是苏绮主动提出把Tree Bar改为清吧,又订店面,才有阿诗在铜锣湾新店。
从她把拍摄唐允开枪的菲林暴露在阳光下销毁之后,她就在心里为他留下一方位置,仿佛埋葬。而阿诗作为姊妹看得出,默默看护她那方空间,从不打搅。
唐允笑说:“黎永正几百辈子修到这样一位老婆,居然还闹离婚。”
苏绮不置可否,阿诗本钱足够,不论怎样结果,她姊妹都不会亏。
唐允又赠她新年礼物,或者说是跨世纪礼物。
一条款式低调的手链,不像他钟意的夸张风格,她投去疑惑目光,唐允低头给她戴上。
“服刑四年半,我做最多是粘信封,其实修电器或制鞋更有趣,但是粘信封时我可以借机温书。”
她本来好心疼他,结果唐允下一句说:“苏宝珍,我现在学历高过你啊。”
她破涕为笑,想扁他。
“攒一万块给你买这条手链,好肉痛,但意义非凡。”
“你要保管好啊,丢掉我要打你的。”
苏绮盯住手腕,心情圆满又复杂,她好像突然明白过来,当年妈咪为何那样宝贝一只成色普通的白玉镯,是爹地赚得第一桶金所买,唐允这条手链的意义同样。
他在她手腕伤疤印下一吻,十二月末晚风微凉,他的吻是热的,输送一股暖流,令她满心充盈。
踮脚搂住他脖颈,苏绮主动吻上去,双唇相贴的那一秒说:“我好钟意啊,也钟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