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温谦良。
他风轻云淡地说:“本港70年代名噪一时的‘穿花蝴蝶手’梅公,平生最宝贝的一架,Pearl从小眼光毒辣,一眼看中。”
苏绮伸手抚摸上去,内心五味杂陈,她根本不知道温谦良默默做了这些。
当初苏世谨带Childe与Pearl到梅公家里拜会,苏绮看中这架琴,少女闪烁星星眼那样崇拜。可惜手艺人早已经不在世间,梅公不愿割爱,多少钞票都买不来。
接下来那几年她都忍不住挂念,温谦良劝也劝过,求也求过,始终没有结果。
谁知道它如今会在这里,苏绮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温谦良付出多少、付出什么。
“要不要弹一首?我前阵子还调过音。”
她陈述冷酷事实:“Childe,我当年手指骨折,早就无法弹琴。”
逃亡过程中受伤,错过及时接受正规治疗的机会,日常并没有影响,可还是留下活动受限的后遗症,弹琴成为奢望。
把他掀开的琴盖扣回去,她最后抚摸一次那只活灵活现的蝴蝶,同眉眼挂着心痛的温谦良提议,“出去逛逛吧,这里好闷。”
“好。”
他们走多少次携手走过的路,苏绮戴墨镜,满脸冷淡,温谦良双手插袋,好像两个陌生人凑在一起,不能言说的情分只有彼此心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