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乐意去相信因果,或者说相信善恶终有报。
唐允被唐协亭勒令去给祖父扫墓,北仔则陪苏绮一同上山。他祭他的,她悼她的,互不牵扯地生活,这样很好。
下山路上,她收到温谦良电话,回头看一眼北仔,还是选择接通。
他那边有些吵闹,仔细听过才知道是念经咒的声音,温谦良解释:“妈咪请大师诵经持福,焚金银衣纸,还在进行中。”
苏绮当然知道为的是谁,喉咙微涩,“好,帮我谢过她。”
顾虑北仔跟在后面,她讲话含蓄,说不出“契母”二字。
温谦良显然猜得到,“每年都会做的,日子她记得清楚,早早准备,去年年尾忌日还来过,回到家眼睛好红。”
苏绮深呼吸平复情感,佯装平常,“你不必告诉我在哪。”
“我没有蠢到那种地步,告诉你位置你也不能来。”
苏绮沉默。
温谦良继续说:“你始终不联络我,是不是知道自己做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