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一句话:女人总是妄想自己是能让浪子回头的那一个。
蠢得有些好笑,但听说恋爱会让人变笨,不巧的是她正深陷其中。
拉黑周越也有快一周了,可他用一周时间让她养成的习惯还是顽固,容悦看手机的频次还是很高,但已无工作需要联系,魏思凡又一直和她在一起,这让她想看些未读消息也没得看。
容悦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听着音乐晒太阳,不抱期待地翻过手机,几秒后,她觉得还是没有消息看比较好。
敲门声响起,魏思凡的工作也刚好告一段落,她扬起笑脸看向精神状态明显不佳的人:“抱歉啦姐妹!好不容易来玩我却这么忙,今天下午我就有空了!我们一起去小池塘喂鱼好不好!”
容悦怔怔地看了魏思凡许久,看着她渐渐意识到不对,有些慌忙地起身向她跑来,抱紧她。
“不工作了,我们现在就去喂小鱼好不好?”魏思凡有些慌张,“别哭、别哭,工作算什么,我养了好多员工替我工作呢,别哭,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魏思凡不断地抚摸着她的头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一直在她的耳边安慰说没事的,没事的。但那曾经能让她感觉到安全的怀抱,现在像是隔了一层塑料膜,清晰但遥远。
就如同那个被自己忘记的她一样,清晰,却遥远。
随着那条简短的消息,她的存在才从记忆中被唤起,她才想起那个被自己遗忘的承诺,愧疚与自责同时涌现,强烈到让她无法接受现实。
华宁死了。
葬礼(7月1日更新) < 第三按摩室(sc1v1)(朝花酱)|PO18臉紅心跳
葬礼(7月1日更新)
葬礼定在礼拜天,送别仪式在火葬场的隔壁,来的人很多,但大多数都是华夏慈善福利院的孤儿和义工。
大人很少,容悦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到坐在一边的夏林,他正在低头整理大小不一的一沓票据。
夏林的消息内容很简短,像是不想多提什么,只是告知了死讯与葬礼的地点,邀请她参加。容悦心里有愧,不敢多问,只说好。
魏思凡倒是查到了很多详情,华宁刚刚清髓捐赠人便悔捐了,于是小小的人儿便被困在了无菌仓里,第二方案准备的不够充分,华宁没有半相合的血亲可以顶上,对于免疫力清零的她来说,意外的发生也不外乎早晚的事。不能再拖,在夏林的应许下,院方终于签下了知情同意书,而强行接受低匹配度志愿者的骨髓,带来的是强烈的排异反应,华宁受了几日折磨,最后终究是离开了。
容悦不知道如果她没有忘记约定,主动找夏林问一句,然后再去找魏思凡或者周越求援,借助他们的力量去寻找合适的捐献者,事情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事到如今再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那些假如已经注定永远不会实现,现实就是那个雪白的人儿啊,一动都不动地躺在玻璃罩子里面,穿着黑色的小洋装,沉沉地睡去,再也不会笑,再也不会缠着她要巧克力吃了。
从见到华宁的那一刻起容悦就在哭,停不下来地哭,就连对生死还不甚明晰的孩子们都停止了哭泣,她干巴巴地还站在那里哭着,引来许多孩子好奇的目光。
“别哭了。”夏林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生死有命,强求不得。”
泪眼婆娑之后的夏林显得格外冷淡,但他何尝不是最难过的人呢?
他曾说过华宁是他人生里的光,现在那光消失了,那他要怎么办呢?
夏林在她朦胧的视线里深深叹了一口气,像是很困扰一般地抬起手臂,慢慢地将她抱进了怀里。
“别哭,我们是哥哥姐姐啊,再难过也不可以在妹妹面前哭。”
夏林轻轻地在她的耳边说。
“哥哥姐姐都哭的话,妹妹要怎么办呢?”
人在悲伤的时候最想也最怕有人安慰,容悦将脑袋埋进夏林的透白的发间,被压抑过的哭声逐渐放肆起来,无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