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1 / 3)

周越挺无语,孩子打小懂事也不和自己父亲计较,他社交手腕不高,每天光应付学校里那帮围着他喊小白脸的混蛋就够耗掉青春期旺盛的精力了。到最后,被折腾得心力交悴的还是只有沈林一个人。

折磨沈林的不仅仅是丈夫对儿子莫名其妙的嫉妒心,还有丈夫斩不尽的桃花。

长得好看又有钱的男人无论在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周振自然不例外。他从未特意掩藏过自己的过去,但也从未特意在人前提起。有趣的是,虽然他自己并不在意,但那些三流小报却十分有默契地对他的过往三缄其口,只敢报一些莫须有的桃色花边。

哪知桃色花边才是周振的死穴。

好不容易哄得态度软化了些许的老婆,看了张报纸抱着孩子连夜搬家。周振面上什么都没说,依旧笑嘻嘻地追去新家,可到底是很有手段的,第二天一早这家报社的报纸就消失在了大大小小的报刊亭中。

沈林从一开始就和他摊牌,她只想好好过日子,不想再被他所谓的‘过去’打扰,如果他不具备妥善安置那些桃花的能力,她不介意离婚。

离婚,这两个字说出口的一瞬间周振就变了脸色,而后身体力行地让她知道这个词对他的意义。沈林再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人已经回到作为婚房的小别墅,地下室叮叮咣咣响个不停,转眼间就又多了一个保险库。

正面抵抗说不通,沈林很不满,只好消极抵抗,每次周振用性行为封了沈林的口后,她就故意只和周越正常交谈,晾着周振。

既然不想和她沟通,那就彻底不要说话好了。

冷暴力也算家庭暴力的一种,若是换了别的对象,甚至若是以前的沈林都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对待他人,只能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和不讲理的混蛋待久了,也暴躁直接了起来。

周振一开始很生气,连带着被故意忽略的不安一起加倍要她,但他越是那么做,沈林就越不理他,而他又不敢真的对周越做些什么他用那些下作方法解决过不少‘情敌’,但唯独这一个,他若是动了,沈林怕是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他输不起,也就赌不起。

沈林就是用这种自己也很看不上的方式将男人逼到黔驴技穷,向当年所有受害者登报致歉,并向愿意接受金钱赔偿的人予以补偿,总算是一次性解决了过往的桃花债。

但,桃花债就只有那些吗?

长相出众到周振这个份上,只要一露面就会惹桃花,沈林不会连那些不请自来的好意都不能容忍,但她真的没想到,这家伙去国外短短三年,就给她找了个替身。

周振在国外打拼期间结识了许多人,周泽渊和暮春寒就是其中之二,他们两人作为周振的左右手一直在遥远的大洋彼岸替他盯着产业,直到老大婚后转移部分资产,才跟着到了国内。

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暮春寒和周振是属于同一类人,他有着和周振相似的身世,却远比他幸运许多,至少周振收留他的时候没抱着些奇怪的心思。

但另一位,周振抱没抱奇怪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周泽渊和她很相像,是周越和她的那种像法,长相虽然不同,但眉宇间的神态,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却和她有一种莫名的相仿。他是第二代侨胞,家世不错,有一个和周越差不多大的孩子,也曾有一位很可爱的妻子,一切都很好,只是他们选错了蜜月旅行的目的地。

赌博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即使知道游戏背后的运行机制,知道大数条件下所有运气最终都会归为数学问题,已经染上了赌瘾的人还是难以脱身。周振帮过他们很多次,他让荷官带她去参观后台,拿练习筹码一次又一次地证明无论她有多少钱最后总会输光,而最后一次帮他,则是在她自杀身故后帮他还清那笔赌债,以工作还钱的名义实际意义上地买下了周泽渊这个人。

“人总是会做些无意义的事情打发时间。”周振面上很是无所谓,掩藏不住能被她看穿的心虚,“也许是因为他的姓氏和我名字第一个字相同?缘分。”

那笔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