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神龛很相似。”
陆明昼凝视着窗外满目血红,宛若吞噬着一切的天空,低头望望怀中的神龛,薄唇抿动,眼睛中溢满了担忧。
***
在病房修养了几日,陆明昼在床上已经躺不住了。不是陆景山压着,他能立马出院。
最后拗不过陆明昼,再次经由医生检查确认过他的身体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康复着,可以提前结束疗养,陆景山终于肯放他出院了。
这是陆明昼在医院的最后一晚。
是夜。
关了灯的病房,与熄灭的光亮一同陷入了寂静。
陆明昼不习惯晚上身边睡着陌生人,何况他的身体已经大部分痊愈,只剩下结痂的伤疤还没脱落,现在他只觉得精力充沛,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通身漆黑的神龛静静躺在他的枕边,如同沉睡的爱人一般,竟然带给了陆明昼从未有过的安心感。
他的呼吸趋于平稳,就在即将进入睡眠的那一刻。
安静无声的病房外,突然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那是一种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好像一个病重的老人正在上楼。脚步声很沉,如同拖曳着什么,鞋底踏上金属的防滑条时,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叩击音。
这里是价格昂贵的私人医院,这一整层皆是单人病房,除了护士和医生,平日里几乎不会有人来打扰。
而由于处于高层,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乘坐电梯,极少会有人费力气选择漫长到看不到尽头的步梯。
更奇怪的是,那脚步在即将到达的时候,好像是有人开始大步跨越过楼梯,速度变得越来越快,似乎是鞋跟一样的东西敲击着楼梯,犹如一曲诡异的亡灵音乐。
陆明昼的眼睛从黑暗中瞬间睁开,眸光寒凉,不过心脏却不可控制的开始咚咚乱跳起来。
病房的门缝底下开始渗出丝丝缕缕的寒意,并且伴随着一阵阴冷的寒意。
陆明昼的手臂生理性的浮现起一层鸡皮疙瘩,他默不作声的翻身下床,没有贸然打开门,而是站在门后,耳朵靠在门板上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医院给他安排的是长廊尽头的病房,两边都有上下楼的步梯,那个奇怪的脚步纵使靠近,在短暂的时间里也不会迅速的抵达陆明昼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