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温回过神,三两下便收拾好了自己,他望着镜中自己脖颈处斑斑点点的吻痕,迟疑片刻,将衣领往上拢了拢。
好在陆明昼考虑周到,衣领一遮,动作再小心些,别人也无法窥见。
忍着身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古怪,如果说上一次的痛楚大过愉悦,这一次则是截然相反。
骆温觉得反而是后者要更加煎熬得多。
他的脚步不同往日,有些凝滞和别扭。
陆明昼抚着额头,没想到医院那边会突然有事,早知道多忍忍,就不用折腾对方了。
***
车子从风中呼啸而过,片刻后便抵达了骆温母亲的住院部。
骆温到的时候,医生护士正查房结束,掩上了门。
看见骆温,年过半旬的医生停下脚步:“你妈妈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再过两周,就能进行手术。”
骆温点点头:“谢谢医生。”
“……我先进去了。”愁绪如同丝线般缠上骆温的眉眼,他还没想好怎么和自己的母亲坦白,更不敢想日后的事情。昨日的一切就好像是过裹着蜜糖的镜花水月,骆温总觉得终有破灭的一天。
他漆黑的眼中划过一丝无措与茫然,看了看陆明昼一眼,咬着嘴角推门进去了。
陆明昼能够理解,就算是现在同性婚姻已经合法,却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和男性相伴一生的。
但他回想骆温进门后看自己的那个眼神,总感觉自己有哪里没想对一样。
他支着两条长腿,一屁股坐在了病房对面的铁制长凳上,戳了戳系统:“你说……告白是告白了,昨天还好好的,可我怎么觉得我媳妇哪里怪怪的。”
系统鄙夷地望着他:“你求婚了吗?准备钻戒了吗?房子写他名字了吗?你就叫人媳妇,你真够不要脸的,臭流氓!”他来前可是接收过这个世界的时代信息,清楚地知道这里的人类相爱后都会有钻戒和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