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嗓音低低的,带着一点儿温柔,听着犹如丝线般缠绕,“你在做梦,梦里都是假的。”
几乎是在触碰到手指的一瞬间,他的手就被骆温牢牢抓住。
对方力道很重,如同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陆明昼有一瞬间的吃痛,却还是不动声色,低声地安抚着骆温。
“……”骆温迷蒙地睁开眼,恍惚间那张可怕的面孔逐渐模糊,变为那张最近经常晃荡在自己跟前的俊美面孔。
像是求得了一个在倾盆大雨中终于得以休憩的庇护所,他如小动物寻找温暖的巢穴一般,本能地向着陆明昼靠近。
陆明昼看他不住地往自己这边挤,面颊烧红,眼神朦胧,显得是病得不轻。
他简直用光了自己上辈子积攒的所有好脾气,叹口气,张开臂膀,将人从身侧搂到怀里。
骆温几乎是在被他抱在怀中的那一刻就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他靠着陆明昼的颈窝,灼热滚烫的呼吸几乎和对方身上的气息融为一体。
“吃药。”陆明昼顿了顿,没有躲避这个姿势,只是不解风情的晃了晃怀中的人,让他睁开了一双迷迷瞪瞪的眼睛。
骆温才真正从噩梦中脱身,可怖破碎的面孔似乎还在眼前隐约浮现,他闭了闭眼,这才勉强拾回一两缕神智,配合着陆明昼送到跟前的药,吞服下去。
随后他下意识的抗拒躺到那张没有温暖气息的床上,眨着微湿的睫毛,窝在陆明昼透着木质香气的怀中,阖着眼半梦半醒,不肯松手。
病人最大,何况罪魁祸首还是自己。良心实在过不去的陆明昼没有办法,便轻手轻脚上了床。
他的手还被紧紧地攥在对方手里,动弹不得,只能侧过身来。
他沉默地注视着怀中终于安分的骆温。
对方的面颊烧得通红,深深的眉,苍白的唇,眼角还残留着一抹泪痕,神情倦怠中又透着几分忧郁,好似风一吹,就要散去,可是却牢牢的攥住了他。
这一刻,那个剧情和人设卡中单薄悲惨的纸片人仿佛在这一瞬间生动鲜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