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明堂敏锐的嗅觉，他甚至能嗅见omega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玉兰味的信息素。

他不着痕迹退了几步，与omega拉开了距离。

omega察觉到他的疏离，偏着脑袋，依旧带着笑容：“沈先生，你要是有空的话，不妨进来喝杯热茶。”

沈明堂视线穿过空气，落在他人看不见的系统屏幕上，上面是这两天以来疯狂上涨，属于江眠的仇恨值。

他微微低垂着眉眼，眼中是如霜雪般的冷淡，直接拒绝道：“不大方便，家里有事，我要立马回去。”

如果不是卫景开口让沈明堂送他的侄子一趟，沈明堂早就避而远之了。

omega并没有为沈明堂冰冷的态度感到难堪，反而是有些好奇：“沈先生急着回去，是因为家里的爱人吗？”

omega刚刚成年不久，就由家里人安排进入了军团的秘书处镀金，其他年轻的alpha对他多是讨好追捧的态度，有时故意找事，只为了到秘书处多看他一眼。唯有沈明堂，通过卫景两人初见之时，就摆出来一张退避三舍的样子。

这叫omega好气又好笑，自己是什么脏东西吗？叫沈明堂避若蛇蝎。

听他提及爱人，沈明堂眼前不自觉跳出一张鲜活明亮的面孔来，冰冷和克制的目光显得柔和了许多。

他没有回答，可心思细腻的omega却已经懂了，他微微一笑：“那我就不打扰沈先生了，希望你们日后能长长久久。”

沈明堂终于抬起眼看他，说：“谢谢。”

他的眼神当即活泛了许多，在omega看来，就如一个冰雕玉砌的人偶突然生出了诸多人气，他曾经动过的微妙绮思在这一瞬间彻底断绝。

夜色在两人短短的交谈之间，似在纸面上晕染开的墨色，飞快蔓延而浓重。

天空中的雪花下得大了起来，沈明堂下车时不过在沈宅门口停了一瞬，黑发，外套上，便掉落了许多细碎晶莹的雪花。

进入沈宅，雪花飞速在沈明堂身上消融，只是他的身上还夹着一股寒意，衬得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愈发冰冷，叫周围的佣人不敢上前，唯有管家熟视无睹，笑眯眯接过他的外套。

沈明堂抚去头顶上化开是水渍：“他呢？”

“江先生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