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张灯结彩,目之所及皆挂满了大红的宫灯与绸带。
守在殿外的宫人恭恭谨谨地施完礼,将将推开了殿门,一股清香浓郁的椒香便迎面扑了过来。
殿内更是锦天绣地,烛火通明,映入眼帘处无不是彤红一片,十分喜庆。
谢韶的嘴巴可是闲不住的,人还都立在廊下呢,谢韶就忍不住了,又开始阴阳怪气地说话,“王兄恩宠,特意命谢某涂了椒房,托嫂嫂的福,本侯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
怪不得谢韶埋天怨地,一肚子牢骚。
粗略算一算就知道,起先是在大明台外看守了四五个日夜,前日夜里不声不响地就被调走了,再就不见人影。
原来先是来建章宫涂了椒房,才涂完椒房又去芸薹华音两宫救赵媪狗命去了。
必是赵媪去谢玄面前告状,因而谢玄这才罚谢韶干苦力去了。
阿磐扶着额头,就要进殿了,“那真是辛苦季叔了。”
她越是轻描淡写,谢韶堵着的气越是出不了,因而就越是不肯罢休,伸手一拦,竟恼了起来,“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因了不适,阿磐懒得与他多说,因而敷衍了事,“多谢!”
谢韶沉着脸,悻悻地垂下了手,又是阴阳怪气道了一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赵媪听不得这话,又叉腰吓唬起人来,“我说安北侯啊,既已是君侯了,您老人家还请谨言慎行吧!老妇别的本事没有,向大王告状可是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