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朝中的事也好,谢玄的旧疾也罢,阿磐自己是不敢当面问的。簪子在那人心头留下的刺一时半刻哪儿能消得干净,因此阿磐不敢再问起不该问的。

若再使那人生了芥蒂,将她撵出魏营,或将她弃如敝屣,那才是得不偿失呢。

周子胥压低了声,“伯昭兄消气,听说寻回了几人,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

听这意思,先前被魏赵两军冲散的舞姬就要来了。

也好,也好,人一多,营中必要乱起来。

营中一乱,不也才有成事的机会吗?

而这机会,比预想的还要快上几分。

不,不止是偷布防图的机会来了,好似所有人的机会都来了。

契机便是魏武卒荡平了邶国。

斥候的消息一传进来,中军大营突然就热闹了起来。

听说魏赵两国屡屡交锋,赵国不敌,弃了邶国退守太行。

而邶国小国寡民,依附赵国由来已久,赵国大军一退,半日不到就被魏武卒踏平了王城,险些闯进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