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嫁给晋君的那一日,倘若有那一日,我最先料理的,就是你!”
谢韶的脸愈发不成颜色,“妺喜也能做王后?你想得美!便是主君还愿意,老先生和所有晋人也不会再应允了!”
早就料到了。
人这辈子都是有定数的。
你生于什么地方,长于什么地方,这辈子你要干什么,要遇见什么人,嫁给什么人,要经历多少磨难,要活多大年纪,冥冥之中全都定好了,早都定好了。
娶还是不娶,嫁还是不嫁,也都早就定好了。
终究已经囚在了这里,但求无愧于心,不必问什么前程。
这一夜仍旧无法入眠,谢密的烧总算退了,可她的伤口似有针扎,连带着脑仁也疼得厉害,怎么都不能安枕。
直到次日东方泛起了鱼肚白,臂间的疼才缓了过去,阿磐也才能短暂地休憩片刻,阖一阖眼了。
天光大亮时,已是第四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