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他也不过年有十四,十四岁的人就那么权欲熏心,就那么愿意自取灭亡吗?
没有他母亲欲令智昏,一次次作死作妖,一次次挑战谢玄的底线,他也许还到不了今时今日的地步。
殷灵运已然是走火入魔了。
可再不争,这辈子也就再也没有机会来争了。
以前争的是权,如今,如今不一样了,如今争的是命。
魏罂还在绝望地唤,也绝望地朝着他的母亲伸手,“..........母.........”
可他的母亲没有回过头来。
他便去叫着旧时曾给过他温暖和疼惜的人,“春...........春姬........”
他的舌头断了半截,因此把“春”叫成了“村.......”
可春姬只是望向魏罂,不管她从前对魏罂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是无奈依仗求生存,还是投之以真情,在此刻,她的神色中都流露出了几分复杂的神色。
悲悯,可怜,不忍,却也一样是无可奈何。